众人都是一惊,歌舞也停下来了。
四爷看了一眼,就皱了眉,还未出声,就见谨贵人笑着道:“这是哪呢?是我的梦吧?”
李絮感到一丝怪异,却不说话看着谨贵人。
“这是梦,还是我死了进了地狱?”
“年氏!你在胡说什么?醉了便退下!”四爷怒喝道,好好的日子,这女人也要作。
“皇上,万岁爷!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是最喜欢我了么?从我进府开始,就最是喜欢我?怎的要凶我?”谨贵人像是疯了一般:“进了宫,我是年妃,年贵妃,我都要病死了,您还封我做皇贵妃呢,您怎能凶我?”
她跌跌撞撞,却没有人敢过来拉一把。
“哈哈,可惜我命不好,生了几个孩子一个也留不住。我对不住您。便是后来我哥哥犯了错,您也不曾厌恶我,如今怎的凶我?”
四爷此时不发怒了,他看谨贵人是疯了,否则怎会胡言乱语?但是他想听,听她还说得出什么。
李絮却不由的捏紧了椅背,谨贵人说的话,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我是您最宠爱的女人啊。”她像是控诉,又像是回忆般:“她们算什么呢?她算什么呢?她是连自己的胎儿都保不住的无能女子,入府数年,除了会哭就是会哭,住在臣妾院子的侧边,巴着臣妾过日子。赏她一匹布料都得给臣妾磕头的女人,如今怎的全都反了?”
“她病死那会,可比现在年轻多了,哈哈哈哈”年是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不停。
李絮的手骤然松开了。是了,这个谨贵人,不是原先那个了。
她是自己梦中,另一个时空的年氏。风光的年氏。
如今,所有的人都各有表情,殿中静的几乎落针可闻。年氏疯了。
四爷皱了眉,诅咒小东西,她实在是该死。
三公主急的就想求情,叫皇阿玛饶恕额娘。可是二公主却紧紧拉住了她。没用。额娘真是疯了,何时过过那样的好日子?
皇贵妃岂有过那样不堪的日子?皇阿玛只怕不会放过额娘了。
“岂有此理!疯了不成?来人!”倒是太后先出声了:“将她带下去,寻个安静的地方叫她好生养着,以后没有哀家的懿旨,不许她出入。”
太监们上前拉谨贵人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反抗,只是看着四爷,深深地看着,仿佛是通过他看另一个人。
她被带走后,殿中一时都有些微妙。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弘晴道:“儿臣早上在阿哥所吃的粥很好,此时求皇阿玛再赐给儿臣一碗吧。”
四爷笑了笑道:“你想吃,只管说,只是夜里了,还是少吃点。”
“儿臣都这么大了,吃不坏的,要是吃多了,走不动了,今日便留在宫里,去皇玛玛那住。”弘晴笑嘻嘻的道。
“偏你事多,怎的哀家就要留你?”太后点了他一下道。
“六哥,六哥,皇玛玛是故意的,平日她老是说你这阿哥所怕是不习惯呢!还给你留了你喜欢的明前龙井呢!好大一盒,我都看见了!”榕儿很是不理解,茶有什么好喝的,苦苦的,还是酸梅汤和牛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