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向面色难看的江母,笑道:“江老夫人,宋姐姐说她自小没了母亲,嫁到江家后老夫人待她如已出,让她知道了母亲的关爱。她说珍味居是她一手建起的,一下子抛下舍不得。趁着孕育胎儿之时好好地感怀一番,待孩子生下来后,就全身心地侍奉公婆,外面的生意她再也不管了。”
“她,她真的是这么说的?”江母不大相信地问。
“是!宋姐姐还说,现在之所以搬到珍味居还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个自然是青梅,她不想生气,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另一个不是怕婆母整天为她忙活,她想婆母活得自在一些。”
聂书瑶的这话是经过加工的,用十分真挚的感情说出来。特别感人。
一番话说下来,江母频频擦眼泪,说道:“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要什么规矩呀,再大规矩哪有自己孙子重要。只要他们好。我就放心了。这妾真的不能纳呀!”
她也是女人,可嫁得好,一辈子没受过小妾的气,却不妨碍听她曾经的闺中密友诉苦。这一朝明白过来,真真是后悔莫及。
江父这才冲着江母微笑,“你呀,就是舍不得小罗。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这下好了,好心办坏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江父的笑满含溺爱,江母的泪又再次哗哗而流,她终于得到原谅了。
聂书瑶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这种眼神交流,没想到两人一把年纪了,感情还这么好,真是羡煞旁人。
“青梅,你好好养伤,不许外出,不许见怡红院来人。若那边有人来见你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江老爷他们。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她冲着青梅,再次半威胁半吓唬道。
“是是。青梅不敢,全听姑娘的吩咐。”青梅终归是一个只懂得享受的女子,她被聂书瑶打怕了,以至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聂书瑶心中叹息,像画眉那样的厉害女子总归不多呀,或许小桃红可以跟她媲美。
再看一眼撅嘴的江婉儿,还好有江毅跟在身边,没出幺蛾子。
最后找了个清静的地方问江小罗,“关强是怎么回事?”
江小罗同样纳闷道:“没有这么一个人来找过我呀?我这就找各大管事问问。”
“尽快吧。我觉得这个关强可能被小桃红利用了,可他也应该不是个好东西。”聂书瑶叮嘱道。
离开江家。载着聂书瑶的马车直奔事务所,想必大牛他们已经将李媒婆带到事务所了。
路上一直用星星眼看她的素猫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姐姐太厉害了,素猫也要跟姐姐学。”
聂书瑶摸摸她的头道:“学什么学,学跟人打架呀?”
素猫道:“素猫不管,反正姐姐要教我,教什么我学什么。”
“你这还赖上了呢!”
素猫嘿嘿一笑道:“姐姐,素猫会做小蛋糕了。我回家可以做给爹爹吃吗?”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是店掌柜又当爹又当娘的将她拉扯大,所以素猫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她掌柜爹吃。
“可以啊,这是素猫的孝心,怎么不可以?”
说到这里,聂书瑶突然想到自己,她的亲爹、亲妈是谁呢?
由于带着前世的记忆,聂书瑶从来没好好考虑过这事,可她也是应该有亲爹妈的呀。还有聂氏的莫名恩怨,该怎么为她复仇呢?
“唉!”聂书瑶长叹,这都是需要她在有生之年探索的呀,希望在以后的路上能遇到吧。
“姐姐,你怎么了?”素猫问。
聂书瑶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些感慨罢了。素猫我来问你,你觉得小桃红为何要这么做呢?”
素猫反问:“姐姐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解散怡红院吧?”
“嗯,素猫真聪明。”聂书瑶再次摸摸她的头,天分这东西不是谁都有的,素猫就有推理的天分。
一边的雨芹也问:“为什么啊?怡红院听说是最赚钱的青.楼了,小桃红不是很爱银子的吗?”
“是啊,为什么呢?”聂书瑶也在问。
素猫歪着脑袋,道:“她会不会是有比赚银子更重要的事情呢?”
“也有可能。”
聂书瑶想到了风月,小桃红以前可是他的手下人,会是为了他吗?这牵扯到了男女之间的感情,一旦牵扯到感情的话,凡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画眉就是很好的例子。
“雨芹,江大哥跟来了吗?”
雨芹挑起后窗的帘子道:“跟着呢,婉儿姑娘也跟着。”
聂书瑶抬头看去,两匹马并排而走,江婉儿绷着脸看向她们坐的马车,江毅在不断地劝说着什么。
她再叹,“唉,情字果真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