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虽然很不满意,也不知道我这是抽得什么风,但还是缓缓走了过来,停在距离我大约还有一两米的地方。
“别这样,真不想去就别去了,搁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也行。”他就从来没有见我哭得那么伤心,也就象征性地劝了劝。
可是我却一头栽商榷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把什么眼泪鼻涕的,都弄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没有嫌弃,就手足无措地看着我,身子比往常僵硬了不少,就等着我哭着差不多了,他问一句是不是有病的。
“好啦,不带你出门了。”他还以为我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要对付疫鬼。“我是真不知道卫子陵的孙女咋就这么胆小,不就是一只疫鬼,你至于吗?”
嫌弃,那家伙的话语里,可是满满的嫌弃。
我冲着他摇了摇头,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就抬头一边哭一边抽泣地问他。“商榷,下油锅的时候疼吗?”
“哪能呀,就跟洗澡一样,可舒服了。”他十分轻松地开口,却是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迟做了亏心事,怕下油锅?”他猜了猜,以为我问得是这个。
我冲着商榷摇了摇头,犹豫归犹豫,我还是一本正经地问他。“你来找我之前,在地狱的二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阿芙大人可曾亏待了你?你一日日一夜夜的上刀山下火海,又是为了什么?”
我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商榷,他瞪大了眼睛,竟然有些闪躲。“阿芙同你说的?她答应过我,不许同你透露一字。”
“你就说,上刀山下油锅,好受不好受!”我不容许他妄图将话题撇开,眼泪更是止不住。
“其实……”
“卫迟!你做什么?”商榷将我推开,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我。而我也是失了魂魄,同样瞪大眼睛地看着他。
我刚刚……
吻了商榷?!
唇瓣那如同被冰冻了的触感,无时不刻地不在提醒我刚才的荒唐,就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周遭安静一片!
明明就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如断片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其实就想和他说一声谢谢,可偏偏那时候那角度刚刚好,一时冲动没有忍住……
脑袋炸裂得厉害,只能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我,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吻一只已经死去了整整两千四百年的厉鬼!虽然他对我,倒是不错。
商榷追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尴尬,面上再是云淡风轻,也有些做作。
“那个,我进来是通知你一下,今晚就出发,去隔壁村。”
“哦。”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却觉得我和商榷之间变得微妙,也有些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