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幸亏有嘴快的,“慧娘,听说,那镇上的贵人请了你去看诊了啊,怎么样,有没有医好啊?”
打太极!“这看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谁都说不准的!”
也对!杨大夫那会儿,都快一个月了才事发!现在说什么都早了!默默地走了一批人了……
“慧娘,你帮我看看,我这几日胸闷气短的,是不是要吃药了?”
田慧看着说话的那妇人,红光满面,嘴边还油腻腻的。一大早就吃那么油腻的,真亏她能吃的下去!
“少吃些肉就成了……”一个村子里的,田慧多少还是认真看了。
轰笑。那妇人臊红了脸,“慧娘,你会不会看呐?”
说完,顶着众人的笑,跑了!
旁人也不敢开口问病了,生怕成了别人的乐子。
钱氏开口撵人了,“好了,大家伙儿笑过乐过就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寻慧娘说呢!下回有事儿再来啊……”
众人这才散了。
“婶子,吓死我了,我这一路走过来,碰上不少人了!”田慧没敢说自己不认识,若是说了,吓死的怕是钱氏了。
孔氏跟田慧熟了,渐渐地也能说上话了,“我家不也是,这几日多得不得了,一开始娘还请人屋子里坐了,这水都顾不上倒的。就是二弟妹烧水都来不及!
不过这俩日也不往屋子里请了,就让人围着院子里说话了!”
杨家村算得上大村了,村子里基本都是姓杨的,村子里还有杨家祠堂。杨家人世代居住在此,是以,就是杨家人也不清楚到底从哪一辈开始就住在杨家村了。
可能也就只有查查族谱,才能弄清楚了。
“这都是来打听你是不是真会看诊的,会不会看药房的?”钱氏总算是松了口气,“杨大夫就算是平日里医术不咋的,但是有个大夫在村子里,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病总是方便些的!”
这是看病难呐……
“我也就半吊子,说不准还比不得杨大夫呢!不瞒婶子说,我把脉都没学好啊……”爷爷才教了她一年的把脉,就被扔这里来了!
“呃,那你是怎么给人看病的啊?会不会跟杨大夫一样,被人砸了招牌啊?”钱氏只以为田慧治好了阿花娘,自然看别人也是能的!
想来也是,年纪轻轻的,医术总是有限,难不成还能真是神医不成?
田慧手一摊,“我又没想着开药铺,哪有什么招牌能被砸啊,连我家那山洞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上哪儿砸去?”田慧背靠椅背,一大早给吓得不轻呢。
钱氏看着田慧那欠揍的模样儿,伸手拍打了田慧一下,“你这人,真是半点儿长进都无!你不知道,杨大夫家算得上咱村子里日子过得好的了,那么多人,可是全靠着杨大夫给人看诊抓药过活的!
还攒下了不少银子。听说在镇上都置办了宅子的!”
“那是人家的事儿,我就守着俩儿子过日子就成了,我不乐意跟人打交道,寻上门来推不过也就算了!等事儿了了,杨大夫还是会开药铺的,到时候有地儿看病了,就不会想到我了!
再说了,我开的药方子可不便宜,配着酒,价儿更高了……”
钱氏自然早就知道了田慧开的方子是配着酒的,不用说,就是村子里要是没个大病痛的,谁都不会花这种银子。
钱氏心下狐疑,“那你就不会开便宜点儿的方子了?”
“会啊,但是我不乐意啊!”田慧理所当然地道。
钱氏气得牙痒痒,伸手又要打,“婶子,别啊,逗着你玩儿呢!我拿酒配药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小病小痛的,没必要吃药啊,何苦花这个钱呐……”
新来的二儿媳妇,还有些新媳妇的娇羞,平日里不常说话,不过却是个勤恳的。这会儿也听得迷糊,“不是常说,小病不治熬成大病就不得了了,花的银子就不是小数目了!”
“嘿,知事家的,回头等你有身子了就知道了!”田慧笑着打趣道,她就喜欢看知事媳妇圆圆的小脸袋儿,红扑扑的样儿。
钱氏看着有趣,不过看着自家新媳妇脸红地都快滴出血来了,也帮腔道:“没事儿少欺负你弟妹!好好说话,坐正,被小的看见可得学坏了!”
“也没什么啦,反正左右我是不会看诊的就行了,总不能断了杨大夫家的生计吧,我们孤儿寡母的,哪得罪地起人呢!”说这话时,田慧并没旁的什么心思,只是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只是,听这话儿的,心里微酸。
钱氏觉得,自己对田慧严苛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