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子的需要,幕彦夕居然也别带到了现场,两个女狱警陪伴左右。
她的目光涣散,一直埋着头,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依依望向她,她是身体上裹着宽松的狱服,整个人没有半点儿生机可言,先前的锋芒,先前的咄咄逼人也消失殆尽。
法院开始审理这个案子。
双方的律师先陈诉了自己的观点。
冷云天状告幕彦晨兄妹拐走刚出生的婴儿,状告医院的连带责任。
幕彦晨辩白自己对孩子的事儿一无所知,他没有参与进来,孩子是妹妹抱回来的,要抱养一个孩子一直以来是幕彦晨夫妻的意愿。
到了辩白的时间,云天的律师询问幕彦夕,“请问你是幕彦夕吗?”
幕彦夕这才懒懒地抬起眼,“是!”
“你对面的人是谁,你可认识?”
“我哥幕彦晨!”幕彦夕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丝毫看不出任何生病的痕迹。
“阳历一月二十五日,你们兄妹去了哪儿?”
幕彦夕抬眼,一脸的茫然,一月二十五日的事儿,谁还能记得。
“一月二十五?一月二十五怎么了?”幕彦夕问道。
“你们兄妹期间是否出现在B市的博爱医院,将白依依刚出生的婴儿抱走?”
一个白依依,让幕彦夕打了个激灵。
这是她这辈子最最痛恨的人啊。
“请回答我的问题!”律师又问了一句。tqR1
幕彦夕扫向原告席,她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冷云天,当然也看到了他身边那个贱人白依依。
她的情绪又开始狂躁了,她反复抠着手,“有,但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
此时她的头脑还是有些清晰的。
哥告诫过她,必须一口咬定这个孩子只是她抱的,只有那样才能保住哥哥,她知道哥哥会把她救出去。
“你确定是你一个人?”
“是!我哥嫂不孕,早就想要个Baby,我痛恨白依依,就从医院和冷昊天里应外合抱走了孩子,交给哥嫂,并且告诉他们孩子是我朋友的私生子,他们不知道孩子是白依依的!”幕彦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头脑和思维是清晰的。
律师拿出了幕彦夕的体检报告,是间歇性的狂躁症,“这是幕彦夕的生病证明,谁能证明一个患有精神病患者的话的真是可靠性!”
幕彦晨的律师也站了起来,同样出具了一份儿数据,“这是今早幕彦夕在来法院之前,监狱医院出具的证明,证明此刻的她还不到犯病的时间,头脑是清醒的,我方认为此刻的幕彦夕头脑清晰,她的话可信!”
幕彦晨望向冷云天,他唇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
云天的律师又转而问在幕彦晨一侧一直不言语的孟茹雪。
“请问你跟被告人是什么关系?”
“夫妻。”
“请问你的丈夫抱回别人孩子事儿你可知道?”
“法官大人,我反对,对方律师这是在偷换概念,我方并没有参与抱孩子事件,可是对方却直接问的是‘你的丈夫’抱回来的孩子,这是严重的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