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远山和把白盛业领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他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但是今天时间紧迫,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盛业,今天这个情况,还不是我们说话的时候,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当年为了我你远走他乡,遭受众人的怀疑……盛业,千言万语今天我先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冷家对不起你!”冷远山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
当年一表人才的白盛业,仅仅两年时间,变了很多,两鬓斑白,身子有些佝偻,还有一只右腿,似乎也跛了,走路有些不太灵便,他一定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才会这样。
冷清河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见白盛业被冷远山带到一个角落,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心有些发慌,刚才的幸灾乐祸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之前这白盛业是冷远山的死党,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冷远山说什吗么,他一定会听的。
“老爷,你不要说这些了,我来……只是想说,这场婚礼不能继续,依依不能嫁给大少爷!”
“盛业,为什么?孩子们是真心相爱的,因为我们上一辈的原因,这两个孩子之间吃了很过的苦,他们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你不在的这两年,真的发生了很多,现在不让他们在一起,他们彼此会……会很痛苦的,今天我们要做的,该是看着这两个孩子完成婚礼,给他们送上最好的祝福,其余的我们以后再谈!”冷远山不知道为什么白盛业一出现就要分开依依和云天,他是不是对以往的事儿一无所知,是不是对冷家还心存误会。
冷清河走到了冷远山和白盛业的跟前。
冷清河四核白盛业四目相对,冷清河的唇角弯了弯,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白部长,别来无恙啊!”
再见这个人,白盛业的目光里有些许的恐惧,更多的是憎恶,他的唇颤抖着,“托你的福,我还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冷清河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
冷远山自是听出了白盛业话里有话,看来当年这事儿,白盛业也难逃清河的迫害。
他转过脸,冷冷地对清河说了句,“今天是云天的婚礼,本来我们不欢迎你来,但是你既然来了,最好安分些不要滋事,不然休怪我无情,就账新账一起算!”冷远山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充满了力度。
冷清河的心先是微微一颤,接着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冷远山他最了解不过,对他要是能下去手,自己还能好好站在这儿以云天二叔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参加婚礼吗?到底是仁慈,从他被带进冷家的第一天起,冷远山就对他太好了,可是冷清河觉着这是应该的,他们冷家就该对自己好,那是他们欠自己的!
“大哥,你说的真是严重了呢,我对之前的事儿深感歉意啊,今天厚着这张老脸,明知道你和云天并不是真心请我来,我还是来了,就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为了给侄儿送上新婚的祝福啊!”冷清河马上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悔改的样子。
他还是那么擅长演戏,白盛业恨恨地想,看到这个当年差点儿要了自己命的人,白盛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恨不得扑过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冷清河自是看到了白盛业眼里的恨,他躲闪开来他的目光。
“没什么事儿的话,请你离开这儿,我和盛业还有话要说。”冷远山的语气依旧冰冷如斯。
谁也不曾知道,就在昨天,这冷清河来找冷远山了。
本来冷远山也要亲自去找他的,警告他不要在云天的婚礼上整出什么幺蛾子,不然他决不轻饶,结果冷清河却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一进书房,二话没说,他扑通跪在了地上,“大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该死,现在我幡然醒悟了,从小到大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恩将仇报了,大哥给我一次机会……”
昨天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清河,他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初到冷家的落魄和可怜,就是因为昨天冷清河找过自己,冷远山晚上才把冷清河的生世说给云天听,他不能劝云天不恨他,但是最起码他希望云天不要再揪着过往不放,毕竟没有当年云天爷爷的错,也不会造就了现在的冷清河,让他兴风作浪害得冷家差点儿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