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已想了三十余年,本以为能这样暗中守护在他的身边已是梦想成真,何曾想过还有真正在一起的机会!蓝甲被脑中闪现的美好未来激得一头热血,“我这就去安排,子时随你前去。”
蓝如海抬眸轻笑,眉眼间流动着难言的光彩,“好,都听你的。”
虞山,在梅县之西,北虞山亭在山势险峻处,人烟罕至。蓝甲扛着昏迷不醒地蓝仕常在前,蓝如海在后,沿着山路走进空无一人的四柱凉亭内。
亭内空无一人,亭柱上盯贴着一张纸条,上书:先验人,面东。
蓝家把蓝仕常从袋子中倒出来,弄醒他,拎他面向东。蓝仕常久困暗室,被正午的艳阳刺得眼睛直流泪,尽管如此,他也舍不得闭上眼睛,留恋着眼前的山山水水。
一只箭快飞来,蓝甲伸两指夹住,箭头上又是一张纸条并半张图纸,“放人离开,到半山腰,另半张图纸即刻奉上。”
蓝如海拿住半张图纸,眼中满是欣喜,令蓝甲抓住蓝仕常,将刀压在他的脖子上,扬声道,“我数到十,若不送来图纸,马上杀了他!一,二,三,四……”
蓝仕常眼中无惧,转头平静看着蓝如海兴奋扭曲的嘴脸,嘴角挂起讽刺,“不必数了,杀了我便是。”
“九,十!动手!”蓝如海说完,蓝甲匕下压,蓝仕常半把胡须被割落。
蓝如海大笑,“蓝如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图纸射过来!否则下一次落的,就是你父的项上人头!”
对面山峰上现出两个人影,却不是蓝如晦,而是蓝仕济和满脸震惊的蓝俊辰。蓝如海瞳孔一缩,咬牙问道,“蓝如晦呢?”
“他已在官府手中,如海,放开你三叔。”山风虽大,蓝仕济的声音却丝毫不随风散,足见其内力之深厚。
听他不尊自己为家主,而是直呼名字,蓝如海便知不妙,摆手命蓝甲放开蓝仕常,“六叔,既然他已被官府捉住我就放心了。本还想今日过来捉到他再把他交给官府,以洗蓝家之清白的。”
“三哥,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何日归来的?”蓝仕济不理蓝如海,直接问自己的堂兄。
蓝仕常苦笑,“哪也没去,一直被蓝如海关在暗室中,替他卜卦。”
蓝俊辰两眼死死盯住父亲,不想相信自己的耳目,“爹爹,这是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蓝如海失望地看着蓝俊辰,言语间满是痛惜,“既然你已不相信为父,何须多此一问!”
“蓝如海,现在本官有确凿证据,怀疑你与太傅与祭酒大人被杀一案有关,束手就擒,本官还可免你些皮肉之苦!”一身官服威风凛凛的白灼光带着数百弓箭手现身,扬声喊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蓝如海竟是本案的主谋!
蓝甲一声口哨,暗中窜出十几个身着黑衣的护卫,把他和蓝如海护在中间。蓝俊辰见此,强稳住心痛,高声问道,“父亲,你为何如此?您可知此一举,已将蓝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乃蓝家家主,怎会做出陷蓝家于不义之事,今日明显是你这孽子勾结蓝仕济谋夺家主之位,设计诬陷为父罢了。事已至此,何必还摆出假惺惺的嘴脸!”蓝如海睁眼说瞎话,为蓝甲争取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