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背上,还有深深的齿痕,难怪刚才他并没有听到一丝泣声,原来…原来她是咬住了自己的手,不肯让自己的哭出声来。
沈谦紧紧捉住了那只手不肯放开,脚步一动继续灼灼正视着秦云昭,黑深的眸子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生我的气,你拿我出气就是了,作什么要伤了自己!你知不知道……”
话未说完,秦云昭已经横肘击喉猛地将他逼开:“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生我自己的气,就是不用你来管!”不等沈谦反应过来,秦云昭已经几步纵跃,身影没入了树木里。
天空骤然变暗,没有雷声,也没有任何铺垫,一场急雨就这样突然哗哗地下了起来。沈谦顾不得雨水劈头盖脸地砸来,急步追进了林中。
雨水透过枝叶的缝隙,很快将在林中奔走的秦云昭淋了个透湿。曾经以为,躲起来偷偷哭是怯懦,曾经以为,用愤怒的喊叫来掩盖心绪是脆弱,原来她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厉害,那么坚强,原来她也……
秦云昭脚下一个踉跄,没有跌倒在长着小尖刺的灌木丛里,却跌入了一个同样湿漉漉的怀抱。
“放手!”
“不放!”
不放,那就得打得这混蛋放!秦云昭红着眼眶抬腿提顶,沈谦不得不松手侧身避开,却很快就缠斗了上来。打,就打吧,让她痛痛快快打一场,也比背着自己用手堵了嘴偷偷去哭要好!
“沈谦你这混蛋!你放开我!”百十招后,秦云昭一招不慎,还是又被沈谦紧紧箍在了怀里。
“死都不放。”沈谦粗重地喘息着,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裳,把秦云昭双臂牢牢地绑在两边腰侧,将她像粽子一样裹了起来,然后打横抱起,大步往山下而去。
秦云昭最慑人最厉害的是杀着,可对着他却是没有杀意,没有杀意的杀着,怎么敌得过他的力量?
沈谦不管下山时秦云昭愤怒的喝斥,也不顾哨防惊讶的目光,把她抱回了自己院子里,瞪了一眼懵懵站在一边的王延和侯威,喝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打热水来!”
浴桶很快就注满了热水,沈谦试了温度合适,一手脱掉秦云昭的鞋袜,又踢掉自己的,就那么抱着人直接泡了进去。
温暖的水包裹着人的身体,似乎给人心也带来了几分安稳。秦云昭早就抿紧了嘴不再白费力气地斥骂,这会儿被热水一浸,一直僵直的身子也忍不住微微放松了下来。
沈谦正一手紧箍着她,一手帮她清洗着被雨水淋湿的长发,感觉到了她的放松,自己也慢慢松了劲:“乖乖的,先好好洗一洗,小心得了风寒……”
两人衣裳尽湿贴身,他却一时情急地一路抱了她下来,更是一起坐进了这浴桶中,到底是不像话。
见秦云昭沉默着不吭声,沈谦轻叹了一口气,慢慢放开了她,解下了一直缚着她双臂的外衫:“先好好洗个热水澡,有什么气,以后再冲我发也是一样的。”
“我有什么气!”明明已经平息下来的情绪突然被这句话又点燃了起来,秦云昭猛地转身站了起来,狠狠地将紧随着她也站起身的沈谦推了一把,“你喜欢看那个安妩跳舞就让她跳一辈子给你看好了,我有什么要生气的!”
沈谦一下子没有提防,通地一声被推得坐回了浴桶里,水花四溅,把浴桶外铺的竹制地板打湿了一大片。
沈谦仰头看着秦云昭还在发红的眼圈,和那炸毛的样子,突然一伸手把她也拉得倒在了自己怀里,将她抵在桶壁凶狠地吻了上去。
秦云昭挣扎着“唔”了几声,却被男人霸道地镇压了下来,直到浴桶中晃得激烈的水波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只轻轻荡起一点波纹,沈谦才不舍地放开了柔糯的樱唇,低低地笑了起来:“小醋坛子!”
混蛋沈胡子,她才不是醋坛子!秦云昭大口呼吸着,一时只顾得上喘息,还来不及驳斥回去,沈谦目光已经被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吸引。
被水浸透的衣物因为刚才的挣扎已经敞开,露出了里面嫩绿的束胸,湿哒哒地紧紧附在玉白的肌肤上,连那两粒小莓果的样子,都一显无遗。
“哗”地一声水响,秦云昭惊呼了一声“沈胡子”,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发现男人只是又将自己抱了起来,不由有些羞恼:“沈胡子你干什么!”
“干*我早就该干的事!”沈谦长腿一伸迈出了浴桶,一张口,嗓音却又沉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