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酌笑了笑道:“自从知晓王妃怀孕之后,王爷如今是恨不得将王妃时时刻刻绑在自己身边的了。”
云裳闻言,亦是笑了起来,却拍了拍浅酌的手,“胡言乱语。”
云裳瞧着洛轻言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了,才转过身朝着新房走去,新房院门口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云裳蹙着眉头,有些不悦,华玉彤虽然与她并不算太过熟识,只是云裳倒也是喜欢她的性子的。其实在知晓夏寰宇的赐婚旨意的时候,云裳便知晓华玉彤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太好过,却直到现在瞧见今日这般情形,才深深的了解到,不好过,是什么样的情形。
云裳想,若这门亲事不是陛下亲自赐的婚,只怕七王爷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
云裳朝着那院子又走进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王妃,怎么了?”浅酌见状,颇为奇怪。
云裳蹙了蹙眉,退后了两步,“走,我们回去,这院子中有血腥味,而且是很浓的血腥味。”自从云裳有孕以来,其他虽然并未有什么不良反应,却对这血腥味敏感了许多。
浅酌闻言,便连忙命身后的丫鬟和周围的暗卫加强戒备,护着云裳往来时的路走回去。云裳脚步又是一顿,命浅酌派几个暗卫去瞧瞧这院子是不是新房,国公夫人和新娘是否在里面。
浅酌应了,派了人去查看,却不让云裳呆在那里,急忙护着云裳往花厅走去,快到花厅的时候,人才多了起来。
云裳回到了先前一早来的时候歇息的屋子中,几位公主亦是在里面歇息的。云裳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急忙吩咐着浅酌派人去给洛轻言禀报一声,将事情与他说了。
不一会儿,有暗卫的暗号传来,浅酌便走了过去,过了会儿匆匆走入了屋中在云裳耳边说了几句话。
云裳眉头便蹙了起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洛轻言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揽着云裳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云裳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方才听暗卫禀报,柳楚楚没了。”
洛轻言点了点头,又轻声道,“我已经找人去新房找到了国公夫人,她与新娘倒是无事。”
云裳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只怕今儿个这七王爷府是要不得安生了,你还是先回王府吧。方才那下人给我们指路让我们到了那院子,只怕亦是有人蓄意给我们下了圈套。”洛轻言也不给云裳说不的机会,便揽着云裳,声音拔高了一些,让屋中的人皆能够听见:
“怎么在内院走了一会儿便肚子痛了呢?方才那大夫说,七王爷只怕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我们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只能够添乱,不如先回府吧。”
说完便半抱着云裳出了屋子,往府门走去。
浅酌已经提前命车夫将马车驾到了七王爷府门口,洛轻言扶着云裳上了马车,正欲抬脚踏上马车,却听见一个带着几分着急的声音传来,“睿王爷,睿王爷……”
洛轻言身子微微一顿,便转过了身去,马车中的云裳亦是听到了动静,掀开了车帘望了过去。
是七王爷府中的管家跑了过来,面上带着几分着急,“睿王爷,我家王爷尚在昏迷,大夫都找不出病因来,皇后娘娘说睿王妃医术精湛,兴许会有法子,求睿王爷带着睿王妃去为我家王爷瞧瞧吧。”
洛轻言看了眼马车中的云裳,蹙了蹙眉道,“实在是抱歉,本王的王妃方才稍稍走了走,便有些腹痛,现下只怕是没法子看诊的。”
那管家亦是有些为难,急忙道:“王妃既然腹痛,便更不该这样急匆匆地赶着回府了,府中正好大夫们都在,让大夫给睿王妃瞧瞧,待睿王妃稍稍缓解了一些,再给我家王爷诊个脉可好?”
云裳沉默了片刻,便瞧见因着七王爷成亲而聚起来的围观百姓皆是在留神着这边的动静,心下一横,轻声开了口:“王爷,妾身的身子无碍,只是隐隐有些腹痛罢了,管家说的对,如今大夫正好在七王爷府中,妾身便让大夫瞧瞧身子吧。七王爷是王爷的弟弟,既然管家开了口,妾身于情于理也应当去瞧瞧的。”
洛轻言眉头一直轻蹙着,听云裳这般一说,便也知晓只怕此事是推拒不了的了,便转过身扶着云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