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队到最近的南阳州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大半年的时间足够因饥饿而暴乱百姓杀我们几千回,该死的世家,一群猪脑子……”
师爷也慌了,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胡县令说:“现在只能看天意了。”
胡县令的天意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指昊天的意思,另一层是指盛元皇帝的意思。
师爷目瞪口呆的愣了片刻,然后魔怔一般的喃喃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东,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天离大地太遥远,靠不住,皇帝离这里也太远,也靠不住,最后能够指望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徘徊了一会儿,师爷似乎想到办法了,说:“旱灾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肯定有原因的,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原因,然后解决它,必定能够度过这次劫难!”
胡县令又坐到了藤椅上,听了师爷的话,也有几分认同,说:“那法海和尚既然知道就有旱灾,肯定知晓缘由,你去问问他吧!”
悲观的消息只能限制在几个当权人之间,可这也苦了他们,明知道局势大大的不利,但在人前还要装出一副信心满满,清风拂面的样子,正应了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要想自己的人生过的真实,那就得把别人的人生当作一场戏。
法海就是这样长大的,能真正走进他内心世界的人只有那么区区几个,一个空心禅师,一个胖和尚渡仁,小女孩算半个,现在的戴怡也能算半个,其他人都被他看作比较真的幻影而已。
明知道金光平原上会有旱灾,说出这个消息之后,法海就觉得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事情都和他没有了关系。
其实在金光城最先囤积粮食是金山寺,只不过金山寺做的比较隐蔽,那天下午,法海就让十八铜人他们在城外十里开外,把那只从阳光中穿梭而来的粮食给拦下来了,用金山寺的所有积蓄都买了粮食。
金山寺真正繁荣的时间并不长,积蓄也不是很多,只买了小半个粮队的粮食,但也足够金山寺的十九位和尚吃上两年了。
金光城要乱了,上山拜佛的人也少了,加上县衙暗中的限制,上山的人少之又少了,法海也不用现身为那些身在迷途中的信徒指点迷津,其实他自己也在迷途当中。
安静的躲在九层宝塔之内,望着脚下不安分的九头妖蛇,法海又像老人一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短时间内否想看见法宝出世了。
郁闷的从九层宝塔出来,又进了自己主持建造的镇邪塔,空荡荡的塔只放着一个酒坛子。
似乎是感觉到法海的到来,放在神龛之中的酒坛子剧烈的震动起开,忽然之间,塔内金光闪烁,一股伟力凭空出现,浩大而不可抗拒,瞬间就把酒坛子镇压了。
法海看着恢复宁静的酒坛子,呵呵的笑了起来,走到酒坛子跟前,用葱白的手指敲了敲坛子说:“别生气,贫僧也知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孤单,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有人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