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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性的消息实在难以被消化，即使已经冷静下来的艾莎，依然无法露出自然的笑容。

生命如此脆弱，意外又如此之多，不经意的危险到处都是。就像那时小小的艾莎在危机四伏的柯尔博山中遇到的森林之主，如果不是艾斯和萨博，她大概会因此丧命。

会如死去的萨博一样，无法拥有未来。

“你是在哭吗……？”艾斯伤脑筋的看着身旁背对着他的艾莎，小心翼翼的问道。穿着侍从制服的雀斑少年依旧像以前一样不喜欢爱哭鬼，他一见到哭泣的人就会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怕背着他的少女会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痛哭流涕，就像当时的路飞一样，哭天抢地魔音灌耳。

“……没有。”少女的声音有点喑哑，她难过得喉咙灼热，如鲠在喉，眼角却依旧是干的。

早在很久之前，艾斯大吼着让她憋回眼泪后，她就没哭过了。

黑发少年犹豫着伸出手，抚摸着艾莎柔软的发顶。一下一下，十分温柔。

“……艾斯真狡猾啊，”浅金色长发的少女双手拽紧身下那宽大的裙摆，终于转过头，面对着艾斯的面容十分复杂，粉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太狡猾了。”

恼人的眼泪最终还是凝聚在她的眼眶中，沉默的艾斯抚摸她的动作就是无形的催化剂，直接穿透她装作坚强的内心。

——很难受。

——难受得快哭出来了。

——艾斯……真的很狡猾啊。

再怎么坚强，艾莎也只是个16岁的少女，她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在能依靠的人面前装作什么都发生。

危机四伏的世界总会有那么多的意外，艾莎紧紧的盯着艾斯那张带着些许雀斑的帅气脸庞，突然就想起对方是个人人喊打的海贼。

萨博就是在选择出海的时候，遇到的意外。天龙人的炮火让那温柔的孩子失去了以后，并且让那些在意他的人伤心难过。

“……你不会死的吧？”艾莎抓住他的衣服，倔强又任性的用命令的语气说出恳求般的话语，“你不要死……”

“嗯，我不会死的。”同样的一句话，艾斯曾对路飞说道，当时他别扭的对嚎啕大哭的路飞露出凶狠的表情。而现在这个长大懂事的艾斯，对艾莎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是被需要着的。

黑色卷发少年抚摸着艾莎的手往下移，揽上少女细细的腰肢，然后将她搂紧怀里，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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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收到如此不好的消息，艾莎接下来的心情也无法高兴起来。

狡猾的少年想诱哄着让难受到极点的艾莎落泪，到最后，倔强的王女还是把泪水憋了回去。

不可以哭。

憋回眼泪之后，王女拿出手帕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吸了吸鼻子。因为刚才难过得快哭出来，所以她现在的鼻头泛着浅浅的红色，看起来就像感冒了一样。

不过艾莎可不会在意这些，短时间能消退的症状并不是她该关注的东西，她应该在意的是艾斯有些长久的怀抱。

黑发少年的动作略带僵硬，拍着艾莎背部的手微硌人，宽大的手掌十分温暖，他身上还有着未散去的淡淡的红酒味。

大概是因为在宴会上喝了些红酒的原因，艾莎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她轻轻的推开艾斯的身体，双手触碰到他的胸膛位置。

……糟了，脸更热了。

艾斯身上的两件套制服其实足以掩盖他的躯体形状，但是艾莎这种年龄最是敏感的时候。她放下手时，觉得自己的手指热得都快灼烧起来了。

可偏偏艾斯一点自觉都没有，他爽快的放开手，并用力的揉乱艾莎的发型，笑容依旧灿烂无比。

“你还是这么倔强啊，”他有些感慨，“我还以为你变成那些贵族大小姐一样了呢。”例如感性什么的，爱哭什么的……艾斯对温柔的女性没辙，如果是艾莎之前那样有礼又矜持的模样，他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概……会在艾莎哭出来之后逃跑吧？

哇啊，这么一想，他还真是个糟糕的混蛋呢。

“要说变化的话，还是艾斯你比较吓人吧？”以往十分听话的女孩现在变成一个口齿伶俐的少女，她挑起眉，恢复该有的状态，“居然笑得和路飞一样傻，一开始看还真是吓到我了。”

那个左眼下有一道伤疤的男孩就是经常挂着这样傻兮兮的笑容，十分灿烂。戴草帽的男孩子情绪比其他几个小伙伴都要外露，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永远都是那种乐观的傻瓜模样。

艾莎总觉得艾斯是被路飞的傻气传染了，举手之间透露出些许路飞的味道。

“我和路飞才不一样呢，”艾斯皱皱鼻子，开始反驳，“他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