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你了……”

这是问鼎从未听过的那人的语气，微微上扬的柔和声调中和了平日的低沉，甚至带着些模糊了性别的软弱和……撒娇？

心仿佛被猫抓了般，握着手机，问鼎久久不语。

***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被酒店叫早服务吵醒的云声然只觉头痛欲裂。

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宿醉的痛苦。

也好，昨晚就当测试自己的酒量了，云声然苦中作乐地想。

她很快梳洗完毕，换上便服，不用小助理帮忙就整理好了自己不多的行李——今天下午她就要坐飞机回b市了。

想到自己的小窝，云声然归心似箭。

唔……昨晚上回来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抱着昏沉的脑袋半天，云声然总算想起什么，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到最近通话记录。

拨出电话：问鼎——93分钟！

=口=！

一个半小时？天！完全没有印象了，我，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

b市机场，聂婧开车接云声然回家。

“香港之行顺利吗？”虽然每天都要跟助理和云声然联系，但她依旧不太放心。

揉着太阳穴，云声然点了点头。

车内，两人之间的气氛仍旧有些微妙的尴尬。

聂婧道：“昨天你妈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马上就要开学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云声然应声，顿了一下，又重新道：“休息几天就开始上课了。”

感觉到外甥女态度的软和，聂婧很高兴。

“好，这阵子你就好好休息吧。大三很关键，考虑一下毕业以后的打算吧。你想考研？出国？还是工作？”

云声然没有防备，被问住了。

看她的样子，聂婧懂了，安慰道：“没关系，还有一年呢，好好想想吧。对了，我把最近的劳务薪酬都打进你的账户了，收到没？”

云声然点点头，那个数字她看到吓了一跳。

在心中感慨了下“云深”身价的飞涨，聂婧笑道：“小富婆，反正你也饿不死，不用担心以后啦，多出去shopping吧，迎接新学期。”

闻言，名副其实的宅女云声然不置可否地扭过了头。

把人安全送回家后，嘱咐了几句，聂婧便行色匆匆地开车走了，她晚上还得加班。

看着聂婧逐渐远去的车，云声然的心里涌出一股无力之感，即使逃到香港，自己最后疯狂了一把，终究还是要跟那个世界说再见了。

我以后还能做些什么呢？

云声然茫然。

良久她才回神上楼。

叫了份外卖，又整理了下行李，等到一切忙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便没有再开电脑，兀自睡下了。

谁知夜里，云声然居然又做了久违的噩梦，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在床上枯坐许久，第二天人就发起了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