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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冰冷河水的刺激。

还是烤架上的烤鱼的香味。

兰无心转动了几下眼睛，缓缓睁开。

费力的勾动嘴角，淡云突破云雾，雾霭茫茫的眼睛弯了起来。带着孩子气：“云云，你这个样子，真像是逃难。”

的确。

东方凌云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完好的。

全身到处都是布条子。

她顿了顿。

强忍住心头的欢喜，面上不动声色：“感觉怎么样？”

“我能说非常不好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叫人摸不透兰无心究竟想要说什么。

“可以。”

翻滚了一下架子上的烤鱼。

东方凌云将一片矩形小叶子捏碎，让上面的汁水落在烤鱼身上。

兰无心瞧着她的古怪举动，到底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把树汁涂上去，不会很苦吗？”

“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怕不怕有毒么？”

“我的女人，会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东方凌云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是车轴草，它的汁液中含有盐分，在火的加热下，就会转变为盐。我们没有带盐，但是没有盐的话，鱼会不好吃。我刚在抓鱼的时候看见了它，就带了一点回来。”

车轴草可以食用。

里面含有硝酸盐。

这些，都是现代野生生存的本领。东方凌云是不可能告诉兰无心这些的。只能尽量简单的用粗俗解释。

“这是我以前在一本老书上看见的。”

兰无心瞄了她一眼。

到底是没有再问什么。

鱼已经烤出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