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你怎么可以耍我，一次又一次的……”

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大，每当问出一句为什么，她的声音就越发哽咽一分，越来越激动，甚至连眼泪什么时候涌出眼眶的都不知道。

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萤说完就抬起手抹掉泪水，慢慢蹲了下来，把整张脸埋进臂弯。

她的一只手还被龙马拉着，因为蹲下的动作，整条手臂高高抬起，手腕握在少年的掌心，掌心和手腕的皮肤之间弥漫着黏腻的汗水，他却还是紧紧地抓着不放开。

对于这些，她已经无力再挣扎了，她只想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无助，不要被他看到，每被多知道一分，她就更加无地自容一分。

龙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小萤。

大哭大喊情绪失控的小萤，没有优雅，没有平静，更没有了开朗，简直和从前的那个女孩判若两人。

那双从前总是闪亮多彩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细细的血丝，因为哭泣而变得迷茫的瞳孔，已经不再像是会闪烁着笑意的浅灰色宝石了，龙马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他离开她的生日晚宴的那一天，她都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

龙马不知道，她的眼泪都是拼命忍下来的。

印象里，她很喜欢笑，也总是在他面前笑。

微笑，大笑，傻笑亦或是撒娇的笑……笑容里最多的是自信，优雅和甜美。就是那种在春天暖日融融的阳光下会很温暖的笑容，或者是在夏季清亮的月光下会很纯净的笑容。

而哭泣，还是第一次。

看着她哭，不知怎么，心就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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