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心想,这小祖宗真有意思,昨天还不愉快的把我往死里坑,现在又跟我一副好朋友的样子。
我们两个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她率先开口:“你还有什么事么?”
一句话让我想起了我该干什么,跑到孤儿院的墙角,用手刨出来了我的匕首。
正要往后山走去,她突然问我周围有没有照相馆,我就又领着她去了一趟离我们最近的照相馆,我在门口等她,片刻她便出来了,手里多出来了一个相机。
折腾了半天终于踏上了去山里的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她走起路来很是不方便,因为本来就是游玩我也并未说什么,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就好。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半山腰的时候她的白色连衣裙就已经泥斑点点,她丝毫不在乎,拿着我给她摘的野果啃着,到了山顶,她站在最高的山顶上俯视着这一切,阳光照亮了她的背影,我亲不自禁的拿起相机给她拍照。
起初我不会拍照,她迫不得已教了我半天才学会。
看着取景器里的她,我的心跳了一下,那一刻的感觉很奇怪,从没有感受过,许久之后才知道那叫面对自己心仪的人的不正常举动,说简单点就是喜欢。
我留下了着张最初的见证,许久之后她看到之后笑着说我幼稚。
拍完照,她看到远处有一条河,问我那里能不能去,这时候的我似乎成了她的依靠,领着她慢悠悠的去那条河。
这条河我也很熟悉,据说是长江的一个支流,河里也有鱼,我也正愁马上就中午了吃什么。
一路玩闹着过去,她俨然变成了一只花猫,却丝毫不在乎,在新奇的喜欢的事物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正是最美好的一面。
小跑到河边,先是俯下身饮了口水,接着脱了鞋跑到河里玩。
我找了个木棍削尖,赤脚走进河里,端详了许久对准一只鱼插了下去,拿出来一看,一只胖胖的鲤鱼被洞穿,还在木棍上扑腾。
“好残忍!”旁边传来烟雨的声音。
我扭头看向她,说:“弱肉强食,莫非你想饿肚子?”
闻言,她不语。
我走上岸,做支架找木柴生火剥鳞取脏弄了半天,终于可以吃了。
她听到之后迅速向我跑来,突然坐在了河边,嘴里喊着痛,抬起左脚,见大拇脚趾上挂着一个螃蟹,白嫩的小脚渗出了丝丝血迹!
我见此捧腹大笑,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有疼痛,还有可怜,里面丝丝夹杂着委屈。
笑了一会以后强行憋住,在她身前蹲下,直接拿住她的脚腕,指挥着她把自己的脚放回水里,然后我用手指轻轻的敲螃蟹的背壳,不一会就松开了蟹钳。
她对这个螃蟹有些恐惧,命令我把这个螃蟹抓住,虽然我对她说话的方式有些不爽却还是照做了。
她对着我手里的螃蟹一顿数落教训,让我抓住它别让它跑掉,一只手搭着我的肩单腿蹦的走回地上。
我看了看她的脚,伤口并不深,消下毒就好了,但是拖着也可能感染,对她说:“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等会回去。”
“啊!”她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妥协了:“好吧。”
见她情绪低落,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有空了再带她来。
瞬间由阴转晴,吃过一些鱼肉之后询问我如何回去。
如何回去?走回去!
她‘哦’了一声之后就一马当先沿路返回,我在后面处理好火堆之后也跟在她后面走。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着有些于心不忍,与她并肩齐走,让她搭着我的肩走,她略怀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就这样并肩走着。
最后是由我背着她下山的,这一路走来搞得我心身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