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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看着选择框,不由得挑了一下眉。眼见站在桌前的女生动作愈来愈大,其他的客人的目光开始转移过来了,艾斯心里只觉得有些无奈。他自己被看到是没关系,可要是安诺被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麻烦的。
“真是很抱……”艾斯才刚开口,就被安诺打断了。
“抱歉,我们要离开了。”安诺淡淡地道,戴上墨镜轻轻抬手,让侍应结账。
“啊啊,对不起!”女生也不是爱纠缠的人,见偶像不方便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在转身离开之际,突然扭头朝艾斯做了个‘加油’的握拳动作,搞得艾斯一头雾水。
“来,我送你回家。”安诺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没有凌乱的衣服,然后拉起艾斯,也仔细地为他拉好外套。
“哦。”艾斯点点头,乖巧地跟了安诺上车,却又在车上暗自生闷气。不知为何,他总是把安诺和安混在一起,以致于常常在无意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安诺的好。
车子在黑夜之中前进,景色一直后移,街灯的光照进车箱里,一道接一道的微黄灯光洒在艾斯的脸孔上,白晢的脸颊染上了微黄的亮光。头微微靠在车窗上,轻晃着的车箱就像是一个摇篮,使原本就有点不舒服的艾斯更加昏昏欲睡。
安诺的车停在艾斯之前说出的地址前,看着那简陋的大楼,眉头皱了一下。侧头看向艾斯,见这孩子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轻轻拍了拍肩膀:“我们到了。”
艾斯似乎是太累了,即使被叫唤都完全没有反应,睡得很熟的样子。
静静地看着艾斯的脸一会,安诺冰冷的脸孔软化下来,俯身为艾斯解开安全带,然后离开车箱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小心翼翼地从艾斯的衣袋里找到房匙,再把人抱出车箱,抱到房子里。
安诺似乎没有想过艾斯住的地方竟然是如此简陋,眸子里闪过意外,又有点心痛的样子。把艾斯轻轻地放在那床被子上,安诺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随了角落的一堆被放得乱七八糟的书,这里没有其他的杂物。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打喷嚏的鼙音,转头回去,看到艾斯无意识地嘟着唇,眉头皱得更紧。
“太不小心了,还是那么不在意身体。”安诺凝望艾斯的脸孔,手轻轻地拂开孩子脸上的发丝,喃喃地道。他为艾斯换了一身的睡衣,把人塞进被子里,仔细按好被角,便站起来卷起自己的衣袖,竟是要帮艾斯收拾房子。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中屋内,简陋的房间看起来比之前整洁了很多,地板也被拭得反着亮光,角落的书本被整齐地迭在一起,房间就像是焕然一新。
被阳光刺到眼睛的艾斯翻了身捂住眼睛,喃喃地道:“……安,不吃早餐。”
正在把粥从小厨房捧出来的安诺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意。放粥放在小木桌上,他蹲在被窝前,揉了揉艾斯的黑发:“起床,吃过早餐后要吃药。”昨天晚上舍不得把人喊声,才让放过了这孩子。
“今天要做什么……抓兔子吗?”艾斯把脸埋在枕头里,神智还没有清醒过来,声音含糊地道。
安诺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怀念,很快又收了起来:“不是,今天你要在家休息。”
“嗯……晚安。”艾斯喃喃地道,“啊嚏!”
“起床。”安诺顿了一下,把盖在艾斯身上的被子掀开,轻轻地把人扶了起来,被上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吃早餐。”
艾斯被吵得不舒服,只得睁开眼睛,便看到安诺的脸孔近在眼前,神色有些恍然,不过很快就想起自己在偶像大师的世界,便挥手打招呼:“嗨,早安,前辈你怎么在我家呢?”
“先吃早餐。”安诺把人放开,指了指小木桌上的还冒着少许烟的白粥道。
“这、这是前辈煮的吗?”艾斯惊讶得站起来,穿着一身睡衣走到小木桌边,吃了一口白粥,弯起了眼睛:“真好吃。”和安做的味道一样。艾斯转头看去,安诺正蹲在地上替他迭好被子,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安诺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
这时,艾斯觉得安诺就是安,虽然不知道为何安会进来这个游戏,但他肯定自己没猜错。至于安诺不承认自己是安,艾斯想,这大概是因为游戏不同,设定上让他们不可以成为‘本来就认识的人’吧。
这么想着,艾斯也不再纠结安诺和安之间的关系,脸上的表情也比之前亲近多了,就像是对着安的时候一样,完完全全的表露了自己的信任。
安诺一抬头就看到艾斯那信任的目光,心中一暖,可是脸上仍然是不露声色,站起来把艾斯按在椅子上:“吃。”
艾斯心情很好,也就不介意安诺说话的语气,吃完粥后,他苦着脸在安诺没有感情的目光下吃下医生开的感冒药。“我吃完了,这就行了吧!”艾斯觉得嘴里一阵苦味,心情非常的不愉快。
“嗯,坐一会去睡觉。”安诺安抚似的摸了摸艾斯的头发,这孩子和之前一样,生病时不爱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