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战之前,刘宪考虑到“公允”分配这一点,是以让张飞与关平搭档,他则与魏延合伙,如此两边实力就更加均衡。只是刘宪万没想到的是,自从入阵之后,张飞是始终冲杀之前,调度兵马一事尽归了关平掌控。如此他们那边有了张飞带头,那进展速度就要比刘宪、魏延这边稍微的快上一线。
这快出的“一线的进展”慢慢积累,到了现在要全面反攻的时候,已经是超出了一小截了!
“哈哈,你我二人并力,岂会输给三将军。”魏延哈哈一笑,手上却不见片刻缓慢,一句话的工夫就已经斩杀了三人。
“好”魏延这话正对刘宪此刻的心意,当即大喝一声:“咱们”
“走”魏延放下了身后五千兵马的指挥权,那就如同卸掉了身上背着的一块沉甸甸的包袱,正是畅快的时候。再加上如此放开手脚的冲杀敌阵,自从牧守汉中以来魏延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此刻放手一战当是兴致飞扬,此两者相加,这时候魏延心中的战意是如火云燎天。直冲云霄!
“杀杀杀”
魏延心中无声的呐喊着,手中厚背大刀上下翻飞,冷冽的寒光照耀全身,如在身上裹了一层闪亮的绸缎一般!
断刃、残肢,伴随着一路的弥天血光,快速的在曹军右翼深处穿行!有了魏延在,部队的进展之快远超出刘宪一人时候,他与魏延二人就如同连成一体的双头蛇,獠牙裸露。毒液四溅,所到之处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冲,冲上去。”曹军后阵的点将台上,夏侯德亲眼看着五千轻骑在片剪之间土崩瓦解。呆傻了片刻间,突然发疯似的吼叫了起来,“全军出击,全军出击”
五千轻骑湮灭,可以想象得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刘备军肯定会发起大规模反攻,如此已经是在苦苦支撑的前阵战线怕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不能溃逃,绝对不能在刘备军生力军还有半数的情况下溃逃。夏侯德这一亥的头脑极其的清醒,所以他立刻下令全军涌上。
便是败,也必须等到刘备军筋疲力竭的时候才能败,那样的败,己方才受得起。否则放着对方半数生力军还在就丧胆落跑,那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大败。其损失之惨重,足以让整个凉州都为之陪葬。杨卓、苏则二人的脸色已经全然变成了白色,苍凉无比的白色,不见一丝血色的白色!
这一场战败,几乎能把曹操在凉州的十多年经卓给尽数葬送掉。
五千曹军精锐和中阵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新军,淡是夏侯德寺中最后的两支兵马。在众刻权汁了
场。
压箱底的东西都没有,夏侯德身边只有他的五百名亲卫,以及苏则、杨阜的二百来名亲兵顺从,再加上一应的旗手、鼓手,总人数一千人上下。
“弟兄们,跟我走。在所有的刘备军都一窝蜂的涌去前线的时候,迫降了小两千骑兵的傅彤则把一应降兵尽数转交给了不善近战的元戎弩兵邓铜部。然后自己引着部众向北绕过一个大大的弯弧,避开战场中央部位正在激烈绞杀的两军主力,径直杀向了夏侯德所在的,现在已经空虚无比的后阵!
目标曹军点将台!
夏侯德面色惨然的望着当前的战场,虽然所有的战力都已经用上,可场面还是一点点的向刘备军倾斜!
真是悔不当初啊!夏侯德的心底涌出了一股无言的苦涩。
若是昨天自己再冷静一点,不被刘备军的把戏给激怒,也不一味的自持兵强马壮,意图一战而败刘宪、张飞,功勋卓著更从而名扬天下,”不一口应下来应战,那哪还会来此时的苦果。战败的后果有多严重,夏侯德认识的甚至比杨卓、苏则还要清楚,这不仅是战术上的失败,更是战略上的重大失败。
曹军丢了凉州,并没有太大的损失,甚至以后在粮草上还会有所节省。可让刘备得到凉州那就是最大的失败。
凉州产马,有了战马就会有征战中原的第一利器骑兵。
刘备军兵多将广,马步战者都有精通之辈,不比孙吴,只有水军一枝独秀。
那是曹氏的真正第一大敌!
现今的刘备军骑兵奇少,机动性能差,其部队战斗力虽强悍,可在羊原野战上到底是逊色曹军一筹。
这一筹就是落在骑兵上,曹操据守中原最大的利器不是他麾下能征善战的数十万步卒,而是他的十余万骑兵。
“就是把凉州还给马腾、韩遂也比这好啊!”夏侯德苦笑的自嘲道。凉州人少,羌族多年的厮杀乱战。也不可能再给那二人提供多少兵马了。凉州落在他们俩手中,那可比落在刘备军手中强多了。
“将军”就在夏侯德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凄厉的长嗥声突然在他身边响起。猛的打个激灵,夏侯德霍然转过身来,两眼狠狠的望着边上那个吓了他一跳得亲随。
“将军,东北方向来了一支骑兵一。那亲随根本就没注意到夏侯德愤怒的眼神,依旧望着东北方惊叫道。
“骑兵?”杨阜霍然色变,和显、颜统的五千轻骑已经尽数覆灭了。己军已经没有骑兵了,“那是敌袭一”定是刘备军夺了之前那五千轻骑的战马,然后绕过中央战场杀过来的。
“骑兵!东北方?”可不就是刘备军那边来的,夏侯德面色一厉,严声问道:“有多少骑?”能跟在他身边随侍的可没有废物,这个叫出声来的就是一个长年在幽州边塞与鲜卑胡骑溜圈子的顶尖斥候,这还是他在驻防栖罕之后,特意写信央求自己父亲夏侯惇从护鲜卑校尉牵招那弄来的。
“约三千骑!”那人跳下点将台,附耳在地一听,然后起身回到。
“什么!三千骑?”杨卓、苏则同时大吃一惊。失声道,“不是只有一小半投降了么,怎么突然成了三千骑?”
“将军快看,,骑兵!”
忽然又有亲兵惊叫起来。夏侯德和杨阜、苏则三人抬头望去。就见东北方的旷野之上,地平线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灰蒙蒙的线条,倏忽之间。那道灰蒙蒙地线条便轰然绽放,化作无数奋蹄奔腾的战马,正沿着平坦的草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来的好快!”夏侯德口中低语一声,脸上显出了一声冰入刺骨的冷笑。“来人,请两位先生暂回城中一避。免得刀枪无眼,误伤而二位先生贵体。”
身为统军大将,夏侯德就算是死,他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擅离点将台的。否则的话,帅旗被毁,军心怕是会瞬间瓦解。
只能先硬顶着了。阵中的曹兵也都不是睁眼瞎。自然看得到后方被袭,夏侯德相信很快就会有兵马回援。而他同时也十分的信任自己所部五百亲军的战斗力,支撑个两三刻钟,绝不成问题!
“夏侯将军何出此言?”苏则伸手一按腰间的佩剑,昂声说道:“苏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此一战就由将军当前,我与文师苏则表字就在台上给将军略阵杨岳还在阵中生死未卜,杨阜更不愿意在此时返回历城。
那样一来虽然有了安全保障,可他心里却是不安,且名声受损,图惹来“贪生”务名!杨阜是断然不会从的。
“将士们,随我杀贼一。夏侯德一挺手中长枪,策马昂立在一应亲兵所组成的小小方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