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明彤想了想道:“长者平时不太管事的,只要不是会引起和政府、军部冲突的事,他都挺放任我们的。据说以前有些长者管得很严呢,崇源冕下这样已经不错了。”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中满是庆幸。
他的话不仅没有为兰澈溪解惑,反而还让她更迷糊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将这件事放一放,静观其变。
“崇源冕下这么大的年纪,子嗣应该非常多了吧?”兰澈溪想要试试看从侧面能不能试探出点东西。
“那当然,有六代还是七代的样子。崇源冕下没有结婚,但有好些个固定情人,我记得他有两个正子一个正女,不过好像都去世了,孙子辈也是同样,曾孙辈的话有一两个活着吧。”顿了顿,明彤有些感叹道:“剩下的子孙,隔了好几代,也不亲了,或许是触人伤情,差不多两百年前他就将还活着的子孙迁了出去,自己一人住在江南道,除了年节很少来往。”
作为冕下,很难逃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也因此,有很多冕下在两百岁以前不会考虑生孩子。像于晨那样是例外,他的性子比较凉薄,面热心冷,很有点漠视众生的味道,即便是他最重视的于曦,付出的感情也非常有限。其实真说起来,作为冕下,还是像他的性格这样比较好,活得自在潇洒。
想到这里,兰澈溪不由看向林肆,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爱上的是林肆,这样一来,他们的孩子幻能等级绝对低不到哪去,寿命也更长。她根本无法想象当自己还年富力强,孩子却已经垂垂老矣的画面,那绝对会把人逼疯的。
林肆从她的眼神看出了她的庆幸,放在桌下的手温柔地握住她的,对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明彤翻了个白眼默默扭过脸,太过分了,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刺激人也不是这样的呜呜呜……
“那今天崇源冕下生日,那些子嗣会回来庆贺吗?”兰澈溪突然想到。
“怎么可能?”明彤摇头,“这是冕下的百年会议,别说是冕下的亲属,就连普通的长老院成员都不能参加,你没看今天来的冕下都没有带侍从吗?”
他这样一说,兰澈溪也想起来了,她自己在工作外是习惯不带侍从的。但其他冕下可不是如此,侍从基本是走到哪跟到哪,前簇后拥的排场特别大,而今天明显没看到这样的景色。
“其实这百年会议对我们这些百岁以上的冕下来说和普通的聚会没什么差别,关键是你们这些新生冕下。”明彤趴在桌子上,把玩着空了的玻璃杯说道。
“嗯?”他这样一说,兰澈溪和林肆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兰澈溪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悄声道:“要不,你透**儿?”
林肆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明彤眉头紧紧皱着,就在两人以为他会拒绝时,他歪头想了想道:“我不能多说,但透露一点也没有关系。”
兰澈溪和林肆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屏息以待。
明彤抬头看了下四周,见离得最近的冕下都有好几十米远,便低声道:“这样说吧,今天你们会被告知冕下真正的传承和历史,以及冕下获得各种特权的真正由来。”
真正?
兰澈溪和林肆默默咀嚼着这个耐人寻味的字眼,这么说他们以前知道的都是烟雾弹?
这下子,两人心中的好奇被彻底吊了起来。
“对了,我有件事要找你们帮忙。”这时,明彤凑过来,压低声音贼兮兮道。
兰澈溪和林肆相视一眼,眼底皆划过了然,难怪刚刚那么干脆,原来是有求于人。
“你说说看。”林肆有所保留地道。对明彤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他可不敢一口答应,免得一不小心将自己卖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林肆的先见之明。
看出他的态度,明彤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嘴,随即小声道:“我听军部那边的大佬说澈溪体内有绝迹十数万年的加特拉石?”
猜测到他的意图,林肆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明彤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道:“取出来借我研究研究吧,我一定能还原加特拉石的制造方法。”
“你?做?梦!”林肆看着他的目光阴测测的,咬牙一字一顿道。
兰澈溪笑得温柔,“难道没人告诉你吗?加特拉石在我的脑域,若要取出……”
伴着她未尽的话语,林肆的脸愈加阴沉,明彤也呆滞了——
怎么没人告诉过他这事?
尼玛他绝对是阴沟里翻船被人坑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