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燕凌寒,因为要和体内的那股子邪火儿作斗争,则是彻夜难寐。
二人这里,一派和谐温馨。
此时安淑公主的大殿内,燕皇正陪着她坐在那里。
今晚的失而复得让燕皇感到欣喜,看着安淑,他的心里满是庆幸。他的女儿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虽然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他的女儿回来了,足以让他忽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看着明亮烛光下的安淑,燕皇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安淑,朕明日便广发皇榜,为你征求擅医之人,除了你这脸上的疤痕。”
到底是女儿家,脸上落了疤痕,心里怎么会不担忧呢?
孰料,安淑公主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父皇,不过是皮相而已,不要紧的。”
这一刻,燕皇恍然觉得经此一事,安淑改变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欢脱,倒是多了一些沉稳和沧桑。
他心里有些苦涩,身为他的女儿,原本不必经历这些的。
他开口道:“安淑,你放心,明日父皇便去拆了你那陵墓,为你正名。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安淑没有死。”
安淑公主又一次摇了摇头,道:“父皇,不用了,且不说此前您已经昭告天下,宣称女儿已经重病而亡,现在若是出尔反尔,说女儿还活着,平白惹人猜忌。再者说,那女子是替女儿而死,她既死了,这死后的安宁,我们还是不去打扰吧。”
“好,安淑说的对,朕听你的。”
看出燕皇对于自己的担忧,安淑公主宽慰道:“父皇,我没事的。就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罢了。”
听罢,燕皇怅然不已。
是啊,一个多月前,他的安淑还是这宫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殿下,可眼下却是已经经历了生死,自己一直爱着敬着的母亲成了想要害死她的人,如此巨变,谁又能承受得住呢?
想起这些,燕皇心中唏嘘不已,他原本是不想再问什么的,却又实在担心,就硬着头皮问道:“安淑,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假扮我的那个人死了,我便知道宫里是不能回来的,就藏在了宫外。左右我时常溜出宫,也有一些安身之所。之后,便想着法子见了赫云舒,她给我安排了地方住着。”
安淑公主将大体的内容如实以告,只省略了和云轻鸿有关的内容。实则这些日子,她是和云轻鸿一起度过的,也是他一直在照顾她。
听罢,燕皇便有些恼怒:“这么说,赫云舒早就知道你还活着了?”
“父皇莫怪,是女儿不让说的。当时,女儿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是母后想要害我的,所以,就想着不打草惊蛇,找到证据之后再说。如此惹得父皇又难过了这许久,实在是女儿的过错。”
“不当紧的。安淑,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嗯,谢谢父皇。”
看着眼前如此平静的安淑公主,燕皇有些恍然。如此,他倒是有些怀念那个俏皮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了。现在的安淑,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成熟冷静,像个大人一般,不似从前那般孩子气。
燕皇正想着,禁卫军统领李林走了进来。
燕皇皱皱眉,问道:“何事?”
他事先吩咐过,他要与安淑说话,命人无事不得打扰。现在李林来了,看来是有事了。
李林禀报道:“回禀陛下,属下在外面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