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风应声,自去做准备。
赫云舒跟着刘福全一道,进了御书房。
她知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御书房硕大的桌案之后,燕皇正坐在那里,沉着一张脸。
“陛下,赫丞相来了。”刘福全禀报道。
燕皇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刘福全应声,退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剩下了燕皇与赫云舒二人。
燕皇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的拳头重重地捶在了桌案上,道:“赫云舒,把东西交出来!”
赫云舒自然知道,燕皇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那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是大渝的经济命脉。那整整两大箱子的地契,原本是归燕凌寒所有的,可现在,已经送给了她。
那一夜,燕皇要派人诛杀赫云舒,将燕凌寒困在宫里。燕凌寒便言明一切,才得以保住了赫云舒的性命。
所谓投鼠忌器,便是如此了。因为要得到那些地契,所以,燕皇不敢对赫云舒下手。
听到燕皇的话,赫云舒抬头,看着燕皇,道:“陛下,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您为何现在才开口要?”
“朕什么时候开口要,还需要你来决定?”
赫云舒一笑,道:“陛下,这些东西是微臣的保命符,你觉得,微臣会交出来吗?”
“赫云舒,你敢威胁朕!”燕皇怒吼道。
“不。”赫云舒摇了摇头,缓缓道,“微臣并非要威胁陛下,而是要拿这些与陛下做个交易。”
“交易?”燕皇不相信的问道。
“对,就是交易。”
“好,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交易?”
这时,赫云舒却是卖起了关子:“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这几日,还请陛下静观其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陛下等着微臣的解释,不要妄加揣测。”
听罢,燕皇沉默,他有些摸不清,赫云舒这个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赫云舒继续道:“为了表明我的诚意,在言明交易是什么之后,我会将一半的地契交给陛下。”
“才一半?”
“是,若是陛下一意孤行要杀死微臣,那就连这一半也没有了。不过陛下放心,另外一半的地契,我会保管好的,绝不会交给任何人。”
“朕如何能相信你的保证?”燕皇反问道。
“陛下会相信的。微臣还是那句话,最近几日,请陛下静观其变。”
听罢,燕皇看着赫云舒,想要从她幽深的眸子中看出些什么,但是,赫云舒幽深的眸子仿若古井深潭,他什么也看不出。
二人的会面,以此收场。
出宫之后,赫云舒坐着铭王府的马车回去。
这马车是燕凌寒命人新制的,铺了酥软的垫子,坐在上面很舒服,不会感觉到颠簸。一旁的暗格里放着一些吃食,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赫云舒挑开车帘,向外看去,外面正是一日之内正热闹的时候,人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这时,赫云舒放下车帘,吩咐道:“去天香茶楼。”
车夫应声,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将马车拐了弯儿,赶往东面的天香茶楼。
下了马车,赫云舒径直走了上去,到了二楼最西边的雅间,她推门而进。
此时,屋子里早已坐了另一个人,赫然便是大魏摄政王,凤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