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听了这话,走到那叫朝霞的丫鬟跟前,抡圆了膀子就朝着她的脸打了下去,左右开弓,打得很匀实,直到赫云舒慵懒地开口阻止才停下来。
尔后,赫云舒瞧着那叫朝霞的丫鬟,缓缓道:“现在,你还说得出身份相当这样的话吗?”
朝霞的脸早已被打成了猪头,此刻拼命地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丫鬟败了,主子自然该上场了。凤明月气得胸口直颤,道:“云舒郡主,你我同为这摄政王府的郡主,你如此纵容下人殴打我的奴婢,日后让我在这王府里如何自处?”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赫云舒一句话,将自己推了个干干净净。
凤明月无计可施,又气鼓鼓地回去了,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眼下,凤天九并不在府里。
凤明月便遣了自己身边的人去门口守着,如此,凤天九一回来,她就会得到消息,好赶着去告状。
她的这个举动,赫云舒猜的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赫云舒也找了人去门口守着,只不过,她派去的人要多几个,除了盯着门口,还盯着凤明月派过去的人。
酉时一刻,凤天九从外面回来了。
凤明月派在门口的人即刻便回去送信儿,只可惜,在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被人拉进去胖揍了一顿。再出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了。
于是,凤天九刚回来没多久,赫云舒就诚惶诚恐地上门了。
见赫云舒如此,凤天九诧异道:“怎么了?”
赫云舒心中一阵感叹,唉,都是老戏骨啊。这府邸里发生的一切,即便凤天九不在府里,也绝对是一清二楚。可眼下,她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自然,赫云舒是不会戳破这一点的,她缓缓开口,神情里带着一丝惧怕:“明月郡主来找我,和我装亲密,称什么姐妹,我气不过,便说她是赝品。她还没说什么,她手底下的丫鬟倒是沉不住气了,胆敢质问我。我想起你说过谁都不能惹我,便让丫鬟去教训她。当时一时气急,没把握什么分寸,现在想来,或许不怎么合适,也不知那明月郡主生气没有。”
凤天九微微一笑,道:“她生不生气,与你何干?你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她还能爬到你的头上去?”
似是凤天九的话安慰了赫云舒,她的神色终于舒缓了下来,变得没有那么忐忑。
凤天九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打量着赫云舒,道:“似乎在大渝的时候,你没有这样小心翼翼。”
“对啊,燕凌寒是不会弃我而去的,外公也不会,有他们在,我自然可以肆无忌惮。”对于这一点,赫云舒并不避讳。
凤天九微微颔首,道:“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你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活着,因为你,是我凤天九的女儿。”
“但愿吧。”
之后,赫云舒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醒来,伺候赫云舒梳洗的春禾神色有些慌张,赫云舒便问道:“怎么了?”
“回郡主的话,明月郡主身边的朝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