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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透过没被拉严实的窗帘漏进来，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浮动飞舞。

不大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沉重肃杀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千雪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表情无比严肃。

在她的身边，森村凛和森村真知子也都保持着相同的动作，表情甚至比千雪还要凝重。

而三人的对面，吉尔伽美什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

盯着吉尔伽美什看了好一会儿，千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比郑重地开口：“开始吧。”

听到千雪的话，森村凛和森村真知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放在桌上，摆好姿势等着千雪发话。

“先说一说缺点吧。”森村真知子开口说道。

“嗯。”千雪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春看着吉尔伽美什，看了一会儿，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其实，缺点也没那么多啦……”

“不管有多少，先说出来就好。”看到千雪的样子，森村凛开口鼓励道。

转过头看了森村凛一眼，千雪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转头看向吉尔伽美什，微微张开嘴：“自大中二狂妄一脸‘老子最大你们算老几’的表情真是看得人无时无刻不想抽他一顿！”

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话从千雪的嘴里冒出来，森村凛连写都来不及写。

……说好的缺点只其实不多呢？

看着千雪用一脸严肃郑重的表情飞快地说出这些话——中间还不带喘气的，森村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没有生活常识不温柔审美简直烂到要死长得帅……”千雪还在不停地说着，森村凛却觉得有些不对了：“等等等等，难道长得帅也是缺点吗？”

“当然是！”没想到，千雪非但没有表示口误的意思，反而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

“本来就那么中二那么不可一世那么蔑视一切了，偏偏对上那张脸，还就是生不起气来！”说着，千雪的脸上露出了控诉的表情，“这不是靠脸吃饭是什么？当然算缺点！”

被指责靠脸吃饭的吉尔伽美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森村凛看到，在千雪说那几句话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的脸皮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安静的记录员。

“啊，一张纸写不下了呢。”森村真知子甩了甩手，转过头看向千雪，“缺点就先说到这里吧，来说说优点怎么样？”

……居然连这张速度都跟得上吗？

看了一眼森村真知子面前那写得满满当当的白纸，再看一眼自己面前那只写了几句话的白纸，森村凛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放下笔。

……拼手速什么的，还是不要和作为音乐家的森村真知子比了比较好！

“优点？”听到森村真知子的话，千雪的动作一顿，盯着吉尔伽美什看了好半晌，终于开口了，语气却有点迟疑，“额，有钱……？”

身上那么多金首饰，应该是很有钱的……吧？

千雪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好了，这是优点和缺点的对比，你自己看看，然后再决定吧。”森村真知子一脸郑重地将面前的纸推到千雪面前，语气认真地说道，“留下还是消除，都由你自己决定。”

被森村真知子的语气弄得有些发愣，千雪眨了眨眼睛，有些迟钝地“哦”了一声，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纸张。

写了满满一页的缺点，以及优点后面那孤零零的两个字，那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可是，总觉得，如果就这样消除掉的话，有点舍不得怎么办？

盯着一张结果无比明显的纸，千雪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看到千雪的样子，森村真知子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满意的神色。

……果然，还是再留一阵子好了！反正，只要没有签订契约，以后还是可以消除的！

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千雪张开嘴，正准备说话，却听到吉尔伽美什开口了：“竟然敢将本王当成商品一般评论，你们对本王的冒犯，足以让你们死上千万次，杂种们！”

千雪&森村凛&森村真知子：…………

面无表情地看着吉尔伽美什走向玻璃房子，千雪扯了扯嘴角，学着吉尔伽美什的样子，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看着即使连被消除的时候，脸上都还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的吉尔伽美什，再看一眼和他神色无比相似的千雪，森村真知子突然觉得，现在把他消除，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决定。

……她绝对不要看到自家女儿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中二啊！

看着吉尔伽美什在一阵烟雾中消失之后，千雪转过头，看着正抱着一个扭蛋站在一边的田中美绘子，脸上不由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美绘子？你怎么也在这里？艾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