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来接你,乖乖等我啊!”这是顾清扬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白锦思看了看时间,回到办公室便开始整理,她的东西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东西并不多,是用行李箱装着。
白锦思惊呼出声,抱着他的颈脖急喘气,还不忘急切地说道:“别别,要让人见到了不好!”但顾清扬可没打算松手,低头睨她,“我见不得人?”说完不顾白锦思的低叫,双手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就往停车的地方走,等把白锦思安全地放进车里,他还抱着不肯松手,用脸亲昵地挨了挨她的脸,这才松开她折回去捡她的箱子。
白锦思还真是受宠若惊,她可想过迎接她的见面礼会是这么的隆重,她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英气甚至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每一张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心里是一阵暖暖的感激。
一见到这条跳出来的短信,前面那三个字就让白锦思忍不住地抿嘴一笑,沈棉撞见要凑过来来,她急忙把手机收了起来,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怎么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下午三点多,白锦思已经拖着行李箱下了楼,沿途跟同事们打着招呼互道一声‘新年好’,说出这句话时若是在往年她是会觉得落寞的,因为过年就意味着自己又老了一岁,而自己还是形单影只,但是今年,她是万分期待的,因为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提着行李箱的她步履欢快,尤其是看到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出现在她的视野时,她步伐加快简直是要飞起来了。
叶鸣修看着敛眉的顾清扬,轻笑出声:“放轻松,他不会吃了你的!”
醒来的白锦思满头的汗水,情急之下破口而出的话让她又是一阵呆愣,自从她接到那份匿名信,看到那上面的四个字之后,她一睡下就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具体的梦境她又稀里糊涂地记不住,只是梦到有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这几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铺天盖地般地朝她袭来。
早已侯在停车处的士兵们看着车到了,齐刷刷地让开一条道,露出那个堆起的一人高的雪人,雪人戴着帽子,鼻子是一根长长的红萝卜,最耀眼的就是它怀里插/着一大束包装得华美的玫瑰花,朵朵娇艳,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耀眼非常。
晚上顾清扬就留在了白锦思的办公室,白锦思本是想让他去公寓休息,但顾清扬说什么也不走,这天寒地冻的,又是深更半夜,白锦思也不不放心他开车回部队,索性让他在办公室待着。
白锦思扬手就要扔,被顾清扬发现了急忙制止伸手把她要扔的玫瑰花给抱进怀里,“哎哎哎,别扔别扔,被大伙儿看见了不好!”
沈棉的叫声戛然而止,翻脸比翻书还快得呈上了一个超级大笑脸,手指勾着一只塑料袋悬在半空轻轻晃悠着,“爱心早餐!”
买玫瑰花还真的是第一次的!
顾清扬回到团里,浑身都快冻僵了,他把大衣给白锦思盖着,自己出门时又没舍得拿起来穿,大男人冷一点没什么,别把媳妇儿冻着就好!
“真要觉得抱歉那可要做出点事实来!”白锦思憋了憋嘴,握着她手的顾清扬‘哦’了一声,身子前倾靠近她的脸,突然靠近把白锦思愣了一下,那边顾清扬已经诡异地笑了起来,“恩,难道我昨天晚上还不够卖力?”
媳妇儿,团里事儿多,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顾清扬!
“嫂子,我帮你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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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小微足。顾清扬觉得有些牙疼,也幸好知道白锦思的底细的人并不多,那天纪云翔的介绍也只是点到即止,只介绍了白锦思是陆军医院心胸外科的主治医生,其余的都没多说,所以团里见过白锦思的人并不知道她跟白司令的关系。
白锦思听见电话那边有人的哀嚎声,笑道:“你现在在欺负下属,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白锦思也不再坚持,她实在是有些累,闭眼前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顾清扬,心里一阵安心,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好。
叶鸣修看到他这副样子,笑了笑,给他倒了一小杯的茶,“这可比不上北方的冷!”
“沈棉?”白锦思愣了愣,见沈棉就站在房间里,瞪大了眼睛,白锦思摸着自己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顾清扬的大衣,而原本坐在床边的顾清扬却不见了。
她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话题是多得说都说不完。
“嫂子。。。。。。”
“我,我--”白锦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是谁起哄了,站在她身边的顾清扬被人挤了过来,白锦思一个不稳,就被一只手温柔地抱住,怀里的鲜花枝叶遮住了她的脸,而她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身边的人给抱了起来,耳边响起的欢呼声更加大声了,她透过花叶的缝隙看到了那张让她闭着眼睛也能摸出是他的脸,听着他又羞又恼地声音被士兵的欢呼声给淹没了个彻底,顾清扬抱着她是吸足了气一口气狂奔上楼,等到耳边终于清静了呼吸也顺畅了,两人才喘出一口气来。
白锦思坐在床边,伸手去拿摆放在床头的那只杯子,杯子里的水是恒温保存着的,她醒来有个习惯会喝一大杯的白开水,这是顾清扬在她睡前就准备好了的,顾清扬让她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晚上大伙儿一起吃年夜饭,她不过是睡了一觉,却被惊得浑身都是汗。
原来是这样,白锦思翻出自己的手机,果然见到一条新接到的短信信息。
顾清扬被噎了一下,轻咳出声,端在手里的茶水都荡了出来,他是知道叶家在军中的势力的,中间的关系一定是千丝万缕,但他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跟白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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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叶鸣修那家伙还真当团里是修身养性之地了,室外白雪茫茫,他屋子里是春意盎然,好在是他提前走了,不然他也没这么好运能从他屋子里搬东西离开。
“买花这么俗气的事儿怎么可能是我做得出来的?”顾清扬嘀咕出声,还不忘去瞄白锦思的脸部表情,见白锦思下了车,他下车时低咒出声,“兔崽子,我买的花就让你们给这么糟蹋了!”他准备好的花明明是放在寝室里的,谁这么大胆子翻窗进他屋子的?
顾清扬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叶鸣修凝眉,在顾清扬笑声中叹息一声,缓幽幽地念叨,“按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伯伯!所以--咱们这亲戚的关系是绑定了!”叶鸣修朝他举了举茶杯,“以后,请多多指教!”
“白医生!有你的信!”护士长从护士站探出身子来,递给白锦思一个白色的信封,白锦思纳闷地接了过去,“给我的?”
顾清扬坐了过去,双手捧着那只茶杯喝了一口,呼出一口热气,看着对面坐着的叶鸣修,两人说起来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经过一段的相处貌似两人还挺有默契的,顾清扬脑子转了转,心思就想到了叶鸣修对自己妹妹之前的那些过往,若是妹妹没有提前遇上裴少辰,其实叶鸣修这人也不错!
顾清扬嘿嘿直笑,抬脸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连被单被套都焕然一新了,就刚才那从叶鸣修屋子里黑来的金桔往屋子里一放,顿时觉得视野舒坦。
白锦思也不是没在部队里过过年,她记得在部队的第一年过年时她们班所有人都哭过鼻子的,那是她第一次离家过年,别提有多感伤了。
这算是对他的肯定!
叶鸣修眯了眯眼睛,揶揄出声,“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剩下的被挑上眼的就是精华了是吧?”13acv。
顾清扬松开怀里的花束,爱昵得拥着她,“媳妇儿,我好高兴!”
白锦思回味着那个时候的感受,现在都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伤。
“说说节前的安排吧,这次节前来巡视的领导相信你也知道是谁了!”叶鸣修端起一小杯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不冷!”顾清扬拥着她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就算是冷,也被她给捂热了。
见他脸色一急,白锦思将手一收,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了门口,顾清扬将门打开拉着她进门把门一关,唬了唬眼睛,“不好看吗?”他可是头一次买玫瑰花,想想,二十九年来,以前每一年都会买的花是康乃馨,送给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每年三支,一支给奶奶,一支给妈妈,一支给妹妹。
信封里仅有一张信签纸,折叠成长方形,她满脸疑惑地打开,散开的信页里仅有四个浓墨重彩的大字。
越野车轻车熟路地在半个小时之后抵达了k市的陆军驻军地,白锦思本来是闭着眼睛养神的,脸搭向窗边,隙开眼睛一晃,眼前晃过一大片的军绿色,被雪的白光耀了眼眨眼一见是这种深吸人眼球的绿色,她清醒了,随即便被车窗外那一大束火红的色彩给耀花了眼睛,就连开车的顾清扬都忍不住地发出一阵无奈的低叹,“这帮臭小子!”
她把手臂紧紧地抱在怀里,身体莫名地打起了寒颤!
最冷的时候是要到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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