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桓远和钟离期,他们是荼牛儿在背梁啸上船的途中遇到的。梁啸的伤是桓远处理的。据桓远说,虽然两处贯通伤很严重,但只是皮肉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休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了这些,梁啸这才放心。
天黑之后,荼牛儿回来了。他告诉梁啸,市井间流传着一个消息,不过是几个月前的消息。有个外乡人说江都王太子刘建子夺父妻,大逆不道。不过只传了两天,就再也没人见过那个外乡人。
梁啸一估算时间,正好是自己遇袭前不久。他心里更笃定了。
“蓉清呢?”
“不知道。胡家那边口风很紧,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
“那我们得加紧,迟了,蓉清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怎么救?”荼牛儿有些为难。“你伤成这样,我一个人可没法将她救出来。”
“这次不力敌,我们智取。”梁啸吐了一口气。“牛儿,你今天夜里不要休息了,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回家,不要回城。三天之内,如果我不露面,你就去淮南国找刘陵。”
“你呢?”
“我马上进城,到国相府告状。”
“国相府?”荼牛儿狐疑的打量着梁啸。“你什么时候认识国相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梁啸笑了。“牛儿,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到国相府门前看公告。那上面就有国相的名字。”
荼牛儿挠了挠头。他又不识字,哪知道上面有没有国相的名字。不过,他相信梁啸,梁啸说有,那就一定有。他也不分辨,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梁啸让老娘给了他一大笔钱,要赶到淮南,没钱可不行。再说了,自已去国相府告状,也许就回不来了,这些钱不知道便宜谁呢。
荼牛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梁啸对他很放心。以他的本事,藏身在野外,除了他师傅钟离期那样的人物,没几个人能找到他。就算被发现,他也能全身而退。
倒是自家母子,要想平安的走进国相府,倒有些难度。堂堂的国相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不过,梁啸既然决定去国相府告状,自然有他的底气。
因为他记得公告上国相的名字叫郑当时。
“啸儿,你真能见到国相?”梁媌非常不安。她再能干,毕竟是一个家庭妇女,与官府的交往仅限于里正王奉世这个级别,从来没考虑过会和江都王和江都相发生联系。“我们很可能连国相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阿母,你放心吧,我手里有一张王牌,他肯定会见我。”梁啸自信的说道:“阿母,你会写篆书吗?”
梁媌迟疑了片刻。“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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