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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巧了，之前我有朋友，也是行二，可惜啊……”

海中月这时自然是不肯吃这个亏了，他就想着再怎么能寻找到程莫严的漏洞，所以就故弄玄虚，只要程莫严和他聊起来，那必然是有言多必有失。

程莫严也是看出了海中月的把戏，心中暗笑，既然海中月愿意玩，那就陪他玩一玩，能够让海中月吃亏，这可比打一场架还要好啊，就听程莫严问道：“可惜什么？难道他死了吗？”

海中月摇头道：“没死，要是死了也挺好的，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最好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死，人一死就可以一了百了，生前之事是好还是坏，也就都不重要了。”

程莫严闻言，心中一叹，虽然知道海中月是在胡扯，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得被牵动，毕竟他可是真正的借假死来逃避的，海中月说出这样的话，就让程莫严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多年之前。

那个时候，他虽然借假死，但当看着那些活人的表情，他的心中真的不知道该形容，有人为他而伤心，有人为他而惋惜，有人则是咬牙切齿，就好像是他虽死了，却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呢，如果有可能，他们真的会用程莫严的那具尸体来泄愤，好在那些人还是有理智的，这种有违人道的事情，他们没有做，如果真的做了，其实也没有人会怪他们的。

程莫严自己都觉得他当年是做错了，就算是他有一千种的理由，其实他也不该那样的行事，那样的做法只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想来皇帝在知道他死后的消息，不知道是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可惜啊，真的就应了海中月的那一句可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真的会改变别的方法，这五十多年来，他已经想过有几十上百种的方法可以解决问题了，真的，他真的完全可以有别的方法的。

程莫严越想越是后悔，本来已经压在心底多年的事情，一下子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悔恨、那痛苦都写满了整个脸上，好在他有帷帽来遮掩着，不然就要被海中月给看出了破绽。

当然，如果没有帷帽，就算没有这些表情，海中月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因为他的脸还没有变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可以假死而遁，却不可能把自己父母赋于的肉体给改变了。

只是就算是海中月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程莫严身上的气息变化，海中月还是可以感应到的，这让他心中不禁一喜，好事啊，程莫严的身上出现变化就是太好了，他要是就是让程莫严出现变化，只有变化了，才会有漏洞。

从现在看来，程莫严一定就是有什么后悔的事情，所以才会被他的话给牵动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