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者说完把普拉萨德手中的酒瓶抢过去,不由分说地给自己倒满,一仰脖子干光。
普拉萨德笑笑说道:“日升堡这里还有古墓?”
淘金者嘿嘿一笑:“有!还不少呢!这些年挖矿、探矿的时候,有不少金、辽大官的墓也被掘了出来,据说挖出了不少黄金宝贝!有些人看这个来钱快,就正经活儿不干了,专门去挖墓。”
淘金者打了个饱嗝继续说道:“这些年就数马市里的这些人赚的钱多——你想想,那么大一个马市,他靠什么赚钱?就凭堡子里这点人,撑死了他们能赚多少钱?还不是靠挖墓发的财?哼!老子撅着腚辛辛苦苦干一年,赚的钱还不够喝酒找女人的,他们干一票就顶老子拼十年!“
普拉萨德低声道:“你见过他们挖墓?”
淘金者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我一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普拉萨德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一定吧,万一人家就是靠做生意赚钱呢?”
淘金者哼了一声:“会不会做生意我还不知道?他们那个领头的阿斯根,刚来这里的时候比我还穷,现在人家厉害啦!在堡子里撇着大胯横着走!那些大老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哼,他怎么发的财我还不知道……听说这几年,他们还翻山跑到中国去挖墓,啧啧,这胆子肥的……”
普拉萨德一笑,“既然你资历比他们还要老,怎么没跟着一起挖墓呢?”
淘金者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子不是没本事嘛!有本事我还用在这跟你叨逼叨?”
这个愤世嫉俗的老淘金者举起酒瓶,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干,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普拉萨德付清酒钱,悄无声息地开门出去了。
出了日升堡又往西走了几公里,前面隐约看到一辆越野车,旁边一名站岗的廓尔喀佣兵看到普拉萨德迎了过来。
“其他人都回来了吗?”普拉萨德问道。
“是的!”
普拉萨德走了过去,看到几名佣兵在旁边的小山坳里生了一个小火堆烤火,普拉萨德皱眉说道:“你们第一次出任务吗?在这里生火不怕暴露目标吗?”
几个佣兵急忙把火扑灭,其中一人搓着手嘟囔着:“这破天气太冷了。”
普拉萨德哼了一声,对另外一个人说道:“马市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在马市监视了半天,那里戒备森严,没办法混进去。不过天快黑的时候,有一大批人去了马市——我们之前伏击过的帖木儿他们也混在里面,我怕被认出来,所以也没靠近看。”
普拉萨德点点头:“看到北野冲了吗?”
那名佣兵摇摇头:“没看到——不过那个大个子倒是在人群里,还有那个漂亮小妞儿也在。”
普拉萨德沉吟着不说话,看来苏日勒和克他们跟帖木儿汇合了,但是负伤逃跑的北野冲为什么没出现?
“都吃过晚饭了吗?”
几个佣兵都摇摇头,领导不回来,谁敢先动嘴啊。
普拉萨德从背包里掏出两瓶伏特加,招呼众人道:“来,喝两口,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
众佣兵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一个佣兵对在越野车旁放哨的卫兵喊道:“喂,从车里拿几盒罐头过来!”
那人却靠在越野车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草!”佣兵拾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正好打在他身上,那人却毫无反应。
“有情况!”普拉萨德发现不对劲,对众佣兵说道“过去看看!”
几个佣兵胆战心惊地端着枪,慢慢地围了上去,走到近前却没发现异常。
一个佣兵上去一推那名卫兵,那人却像根木头一样倒下了。
普拉萨德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一提,发现他的脑袋软软地耷拉着,颈椎竟然已经被人扭断。
什么人干的?竟然能在无声无息中将一个全副武装的佣兵脖子扭断,更恐怖的是,离他只有十几米远的众人竟然毫无察觉。
普拉萨德背后冷汗直冒,难道是鬼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