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点头,“原本都说好了他来出钱,带我去打胎,谁知道事还没办他就死了。”
这话应该是姑娘的真实心声,她不是为一条生命,而是为自己的既得利益惋惜。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抿了一下嘴。
吴错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又觉得教育年轻人不该是他的工作,尤其是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当然是控制情绪,避免此类指责影响询问工作。
但他就是忍不住,看到年轻人无下限到这种程度,他就忍不住地担忧。
闫儒玉赶紧推了吴错一把,接过话头道:“这是你们最后商量过的话题,是吗?”
“嗯。”
“他跟另外两个人……”
姑娘摇头,“他们三个……互相都不知道,不会有矛盾的。”
闫儒玉,“那除了这三个人以外,怀孕的事你还跟谁说过吗?比如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姑娘摇头,“我谁也没说过,我确定,毕竟这事儿……别人不会理解的……后来我也是自己想办法弄了钱去打的胎。”
吴错听不下去了,郁闷地朝旁边踱了几步,干脆耳不听心不烦。
闫儒玉继续问道:“你和庄亚东是怎么商量这件事的?他当时也吓坏了吧?他有没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应该不会吧……我在电话里嘱咐了他好几遍,让他千万别往外说,这种消息学生最为喜闻乐见,一旦传开就收不住了,毕竟我还要继续在那儿上学。
庄亚东这个人……这点人品还是有的,我相信他不会告诉别人。”
“等等!”闫儒玉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你说你在电话里嘱咐他的,你们是在电话里商量这件事的?不是见面?”
“我……白天在学校我跟他见面的时候,他那一帮兄弟总在跟前……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只能等放学……放学以后,我专门在学校门口的书店等他,等到挺晚,我都看了半本小说了,学校里也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就在书店门口给他打的电话,因为我知道他篮球也打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这时候约他见面比较靠谱。”
“你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吗?”
“没有……吧。我就是简短地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他挺着急的,让我在校门口等他,见面再细说。”
“校门口……”闫儒玉陷入思索,不再说话。
吴错一看该问的也问完了,就对那姑娘道:“行吧,就先到这儿吧,再有什么问题可能还会联系你。”
姑娘紧张道:“那刚才的事……还有QQ聊天记录。”
“放心,我们不会随便泄露你的隐私。”
离开网吧,闫儒玉笑道:“你没事吧?”
“生气!”
“又不是你喜当爹,生气个什么劲儿?”
“我就是替庄亚东不值,哎,好男孩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姑娘,兴许……庄亚东的死就跟这女的有关,就是她招惹的破事把庄亚东给害死了……”
“所以破案吧,”闫儒玉点起一根烟,“把案子破了,别让庄亚东白死,这就是你能为他做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吴错问道。
“书店。”
“书店?怎么了?”
“今天咱们去学校,可没在校门口看见书店。倒是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
“装修?”
“我只是突然联想到,老徐推测杀死贾丙花的凶器是从工地捡来的,其实,水泥和木棍不仅工地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也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