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作为一个元素人类，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曹楠的眼睛依然没有闭上，依然斜向下望着什么，但瞳孔的神采已经溃散，视线也无法聚集了。

她没有闭眼，只是微微的把可爱的头颅歪向了一边，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张着。

“喂……喂……曹楠！？小楠……小楠!小楠!小楠!”

刘柏杨无助的呼唤着，但无论怎么疯狂的呼唤，他都没有得到女孩的任何回应。曹楠就像是一个坏掉的布娃娃，安安静静的斜躺着，眼睛无神的盯着胸前的蓝色“宝石”。

这一天，曹家死了半个户口本。

－－－－－－－－－－－－－－－－－－－－死一户口本的分割线－－－－－－－－－－－－－－－－－－－

这里依然是波西米亚，战后的余波依然需要处理，至少他们要重建胡斯的老家。不过这不需要英雄们亲自动手，那个“革新教派”已经把在场的人全部发展成教徒了。现在在工地上忙碌干活的都是这些教徒。

小女仆西莉琉丝也闲了下来，她正惊喜的看着手中的那团微弱的火球，开心的都快哭出来了。在成为了舰娘之后，她终于获得了施法的能力，也算是个英雄级别的人物了。

虽然她只能搓出一点点火星来，虽然她和洛萝、阿尔托利亚相比都很菜，但菜鸟英雄也是英雄啊。

不过她并不用担心赶不上前辈的问题；小女仆算是经历了生死的舰娘，所以和舰娘芯核的融合度很高，甚至高过了阿尔托利亚和洛萝；只要她肯用功，未来在魔法的造诣上，恐怕要高过林登万的左右护法。

她的胡斯老爷就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姑娘，眼神中满是宠溺。不过，他始终不理解林登万为什么要扩散这项可以被独占的技术。明明把舰娘都纳入自己的麾下才算是最佳的选择吧。

想到这里，胡斯开口问道：“所以说，你打算让这套技术扩散？为什么?如果独占这些舰娘的话，你的利益会更大吧。”

对这个问题，林登万是嗤之以鼻的，好东西当然要安（河蟹）利咯，天朝的老祖宗就有一句命名：“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古代茶馆为什么那么热闹？大家喜欢众乐乐呗；人民群众为什么喜欢看热闹？可以众乐乐呗；进入信息社会之后，企鹅群和贴吧之类的为什么会那么火？那里可以众乐乐呗。

一个人回家偷着乐那绝对是邪道，憋久了非得憋出抑郁症不可。有一手好船却没法晒，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当然不是它，不过也够痛苦了。

当然，跟胡斯讲这些浅显而有逼格的社会学他是不懂的，对于胡斯这年轻强大却很楞头的英雄来说，林登万有着另一套说辞：

“因为这是我为人处世的标准和原则；相比欺骗，我更喜欢真诚、相比独占，我更喜欢与大家共享。只有让利与他人，只有不以利益为基准考虑事物的发展，才能真正让革命火起来。我做这件事情，不是因为它有好处，而是因为这么做是对的！这么做能够最大程度增强革命的力量，最大程度为我们赢得盟友！”

看看，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厚脸皮，林登万在厚脸皮方面还真的和那些嘴上喊和平，忙不迭修宪的政客有一拼。

当然，那个厚脸皮政客的话已经没人信了，而林登万的信誉一向比较好，而且还是远征过天国、完成过奇迹的英雄，他说的嘴炮自然有人买账。

比如胡斯同学就已经狠狠的搭住了林登万的肩膀，感动的说道：“您真是……唉……我不能及啊。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觉得自从西莉琉丝变成了那个什么舰娘之后，我越来越喜欢她了，也想要更多的人知道舰娘的好处。请问关于推广你有什么计划吗？”

果然，舰女人的魅力是无穷的，不愧是三大邪（河蟹）教之一，胡斯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不过关于推广嘛……

林登万推了下眼睛，用非常“黑”的语气说道：“放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超大的客（韭）户（菜）群了，绝对会大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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