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苦笑道:“基本上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已经听见了。”君箫染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邀月宫主来了多久了?”
卓东来摇了摇头,立刻道:“倘若我知道邀月宫主来了,我能不向你传递消息吗?”
君箫染放过了卓东来,摇了摇头,望着邀月、怜星离开的方向,叹道:“能得到邀月的青睐,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卓东来一片沉默无语,此刻他脑海中想得却是君箫染与怜星最初的对话,心中暗暗自语道:“手中的权力、财富甚至我的手臂,我都可以失去,但我绝对不能失去你这位朋友,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知己、兄弟。”
一路上,怜星忐忑不安,即使随着邀月进入了饭馆亦是如此。坐在餐桌上,怜星望着邀月可怜兮兮道了声:“姐,对不起。”得到的却是邀月扑哧一笑,冰消雪融。
邀月一脸温和的望着怜星,笑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你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怜星愣了一下,暗忖难道姐姐来得很晚,并未听见自己与君箫染之间的对话,这个念头刚在怜星脑海中闪过却就被无情的声音给打破了,不过留给怜星得却并非是冰冷,而是愣神与温暖。
“你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又如何能怪罪你呢?不错,我喜欢君箫染,因此我要感谢你。”
怜星愣愣望着邀月,她不敢相信自己那高傲、高贵的姐姐竟然可以能作出这样一番在任何女人口中都难以启齿的言语,但怜星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姐姐拥有得并非仅仅只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贵与高傲,亦有着世间诸多女子都难以媲美的勇气与毅力。
吩咐店小二点菜下去的邀月说出这句话清冷的面颊微微绯红,一双勾魂夺魄,清丽无双的眸子闪过些许羞涩,但除此之外邀月却还是邀月,她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时候,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与妹妹如此亲密谈论过自己的私事了。
“你清楚以我的脾气我永远也不可能对他道出我喜欢你这三个字,因此你代替我说了出来,我又如何会怪罪你呢?这本就是我最想对他说得言语。”娇羞?有,但却并不多,除开娇羞以外,更多地则是难以想象的平静神色。
愣了愣神的怜星总算从自己姐姐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语中反应清醒了过来,心中的惭愧之意都在邀月这几句话之下瞬息之间化为乌有。
“姐,难道你就不想在你与他之间做出一些争取吗?难道你不想与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吗?难道你想与移花宫历代祖师一样都选择孤独终老吗?”
邀月摇了摇头,对于妹妹的激动神色,她只是轻声一笑,语气平静的回应道:“喜欢仅仅不过是喜欢而已,我喜欢他就并不以为我必须拥有他,他也不一定值得我拥有!”
“姐,你的意思?”
“妹妹,女人并非因为男人而存在于这个世界,男人并非女人的全部!倘若他君箫染连胜过我的本身都没有又如何有资格让我邀月‘卑躬屈膝’在他面前做一名小女人呢?我不是沈落雁也不是上官小仙,我是邀月。”邀月轻笑说道。
怜星已经有些明白姐姐的意思了,试探性问道:“姐姐,此次决斗你与君箫染?”
言语并未道完便被邀月打断了,道:“这也是我为什么感激你的原因,怜星,在刚刚未表明心迹之前,我或许还会考虑是否对君箫染手下留几分情面,但而今,此时此刻我已心无牵挂,出手自然就是生死见。”说道这里,邀月轻声一笑,并不理会妹妹眼中那略带感伤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古人云世间最美好之事在于两情相悦,生死相许,可在我看来,世间之事又有那样可以抵得上对明明喜欢上的人却可放手杀戮呢?君箫染啊君箫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吧。”
此时,饭菜已经上桌,邀月淡淡到了句吃饭,结束了这次简短的谈话。
美人如玉又如剑。此时此刻站在原本怜星呆立的那件房间,望着陆陆续续涌入乾坤一醉的江湖人,喃喃自语道。
冥冥之中,君箫染生出一种感觉这一战或许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危险艰难……(未完待续。)
PS:喝酒去了,跟新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