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车文胜负手在各种铁质的训练器材间行走,语气稍有愠色:“有很多人可能并不能在这所谓的平衡训练活下来,就更不要提什么真刀真枪的实战了,说实话,我车文胜只不过是领一份军俸,犯不着拿命来进行这样的训练,我的愿望是上阵杀敌,不是和同袍互相厮杀的,更不是为了把小命丢到这校场上的。”
车文胜说完猛一转身,从每个人的脸上观察着表情变化,只见所有人都面若寒霜,似乎被车文胜的言语说中心事,他旋即叹息了一声道:“不过,石然团总手段残忍阴柔不定,他是一定不会纵容这么多人当逃兵的,即使我们逃下鹰巢山又能去做些什么呢?难免会被糜潞守军抓回来,到时候落个逃兵的名号,非但是性命不保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众人越听越怕,车文胜这一番话完全断绝了有人想当逃兵的想法,他朝樊勇点了点头,后者执令旗对士兵宣称:“因我等铁徽营士兵是猫人步战团的中坚力量,团总要求我们务必坚硬有力,明日,绝不可输给另外两组,生死在天富贵有命,众军士从现在开始提前进行平衡训练,至少现在花猫组还会无限制供应冬凌草丸,一些皮肉伤还是要不了命的。”
说罢,樊勇自告奋勇将一队士兵引到向平衡训练的入口,那些悬垂的铁门厚重坚硬,中间镂空的形状与通靶训练无二,樊勇只身纵出,撑杆猫跳连过三门,又一阵风似的跃上独木桥,“刷刷刷”穿行百丈,脚下犹似跳舞,又见独木桥下的沙地中装有许多的铁质瘤,若是头朝下摔到上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这样的训练谁能承受?若是脚下不留神,可是会被摔死的。”队列中有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没有人肯前进一步,若是放在平日这种平衡训练倒还不至于令人害怕成这样,只是如今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枚风哨,这玩意儿不知何时就会喷出一股浓烈的烟气,将人向前推送很远,而且它并不是规律的,似乎跟空气中风动的频率有关系。
众人眼睁睁看着樊勇越跑越远,所要经过的平衡性障碍也越来越险,他们各个手足无措站在原处迟疑不动,只见车文胜脸色冷酷到了极点,这种脸色和平日里的车伍长绝不相同,他缓缓将地粹浊晶剑拔出,“噌!”地一声掷出。
剑刃飞闪,刺入刚才发出畏惧言语的士兵腿中,后者仰天一声惨叫,即被地粹浊晶剑钉在地上不断地流血,猩红的鲜血在电粹光灯的闪耀下尤为殷红醒目,车文胜气势汹汹地步上前来,按住被短剑刺倒的士兵。
“刚才本伍长劝你们当逃兵你们不敢,现在樊甲长亲自做了示范,你们还敢畏首畏尾,丢了铁徽营的脸我可是会杀人的,若是有哪个胆小鬼敢退后一步,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车文胜冷笑着将那人腿上的短剑抽了出来,飚射出一道血液激流令人胆寒无比,这士兵两眼一瞪便昏死了过去。
“可别逼我再动手。”车文胜虎虎生风地挥了两下短剑,队列立即向前蠕动,不再需要任何逼迫的手段,铁徽营的士兵前赴后继,努力控制着风哨的推进作用从一道道铁门里穿过。
说来也非常奇怪,他们越是觉得身后有人拿着短剑监视,就越是觉得穿越铁门更加容易,数千号人很少有人会撞上铁门,哪怕是有个别人没有料到风哨会突然喷气,导致马失前蹄,也无非是断了几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