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女士查看着杜尚的精神状态，问道：“你最近都一直这么疲惫吗？”

“这个，主要是最近觉得武术的修炼有些突破，而且力量到了五阶之后，身体十分兴奋，也容易疲劳。”

“我看不是身体的原因，是你的精神力长期处在高度亢奋期，没有获得足够的休息吧。”

“您怎么这么说？”杜尚诧异地问道。

“很容易看出来。你的精力十分旺盛，按理说绝对不会出现白天上课打盹这样的事情，但我看你坚持不了多久，就觉得疲惫，这是大脑急需休息的标志。听人说，你的记忆力惊人，但越是这样，你大脑里记住的东西越多，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就越巨大，你必须保证足够的休息，才能维持大脑的正常运转，否则，可能会带来突然的晕厥和其他不可预知的后果。”

“是这样的吗？”杜尚大惊失色，他自己最是知道自己的大脑里都塞着多少东西。

海伦没有解释，她继续问道：“除了学习，修炼也同样在消耗精神力。像你这样刚刚突破武境，一定不能急于修炼，沉迷于力量上升的快感，而是要先用全身来体察，用心来感受七耀入体对你全身的滋润，一切顺从自然，缓缓而行，才能让力量自然而然地顺应你的身体。”

杜尚大吃一惊，他发现神秘学女士的每句话都打到了他的心坎上。

海伦望着他吃惊的神情，得意地又习惯性地抚摸了一次发卷：“不要那么吃惊，在东方，有许多的武道馆，我也曾经在那里面修行过，虽然我的天赋平平，但也听说过他们的修炼方法。如果是在东方，武徒突破五阶之后，道馆往往会安排一个月左右的特殊修炼，叫做山林冥想。就是派专人护送，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林湖地，放开一切的俗务，每天只打坐、食素、冥想，空灵身心，力图领悟武者与天空、大地以及七耀的亲和关系，以此来确保能够达到更高的境界。”

“您说得很对，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天不亮就爬起来修炼了。”

“喔，为什么要天不亮就开始修炼？”

“因为，似乎觉得那时候更容易集中精神，修炼更有效果。”

海伦女士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她追问道：“那你觉得是在星光明亮的夜晚修炼更有效果呢，还是在月圆的时候修炼更有效果。”

杜尚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应该，和月亮没有关系吧，我经常都是在晨星即将消退的时候爬起来开始锻炼，那时候月亮已经没有了。”

“喔，那你可要注意休息，晚上一定要保证八个小时以上的睡眠。”

女教师唠叨完，提醒杜尚以后一定要定时来听她的课。杜尚答应并走远后，海伦女士忍不住得意地自言自语：“晨曦交辉，那是幻之力的体现，天生的占星者！”

海伦并没有向学生们说过，占星者，本质上是趋吉避凶的一类人。

虽然雷姆尔曾经在海伦面前，多次吹嘘那个叫做莫甘娜的女孩，但海伦自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之后，就觉得那个孩子的星运晦暗。反而是面前这个小子，看上去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