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仔细想了想,倒也似乎果真如此,她好似也会这样,只是此前并未留意罢了。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习惯便会让人送了命,实在是有些可怕。”姒儿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昭阳,心中暗自想着,以后公主用的针线,定不能让她亲自穿针了,若是被人寻了空子,未免太过可怕。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兴许不是自己亲近之人,但我觉着,凶手应当是个女子。”
姒儿闻言,仔细想了想,亦是点了点头:“男子压根不会知道这个。”
昭阳点了点头,便又将暗卫唤了过来:“那店小二除了死之前在绣花,上一次绣花是在什么时候?”
暗卫没有丝毫的思索,应道:“昨日夜里。”
昭阳颔首:“昨日夜里到今天店小二出事之前,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动过她的针线?”
“今日早起,她的妹妹送过粥过来,只是却并未动过她的针线。只是早上那店小二吃了东西之后,便同她妹妹一同出门去了一趟,是去买菜,属下一直跟在她身边,那个时候,她家中无人。”暗卫应着。
昭阳明白他话中之意,只怕是有人在她出门的时候,暗中动了手脚。
如此一来,这嫌疑人便不好找了。
昭阳蹙眉。
“试着去问一问那店小二的邻居,问问在店小二出门买菜那段时间,可有人去过店小二家中吧。”
店小二那边的线索几乎算是断了,也就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此前跟在齐进身边的那白面书生走了进来,同昭阳与齐进行了礼,开口道:“府中的下人都已经审问完了,一共十二人,十二分口供,只是都有交代杨掌柜死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且几乎都有人证。”
昭阳闻言,转过了头,笑容泛着冷:“呵,这倒是奇怪了。”
“她们也都说,不曾瞧见院子里有奇怪的人走动,也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白面书生又道。
“这倒真是奇怪了。”昭阳笑了起来。
所有的下人都能交代清楚出事的时候在做什么,且几乎都有人证。且所有人都说,不曾瞧见院子里有奇怪的人走动,也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给杨掌柜沏茶的丫鬟,又是谁?
“所有人都已经问完了?”昭阳问着。
那白面书生点了点头:“是。”
一旁一直在那椅子上坐着的杨掌柜的婆母却突然站起了身来。
这个动作在有些安静地屋中显得有些突兀,昭阳有些奇怪地看了过去,却见她神情淡淡地开了口:“申时了,民妇要去午歇了,公主请自便。”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正厅。
昭阳眯了眯眼,心中愈发觉得奇怪了,她儿媳妇中毒而死,府中这么多人在查案,她却若无其事地说,她要去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