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劝你最好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人性子其实算不得太好,你若是要充当哑巴,对我也没有丝毫的用处。我对于没有用处的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你要是能够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配合我们,我一个心情好,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昭阳说着,伸手将身旁立着的暗卫腰上别着的剑抽了出来,举着剑抵在了那侍从的胸前:“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想,这把剑是直接插入你的心脏,还是移开,由你自己决定。”
那侍从好像有些心动,眼中似在犹豫。
昭阳见状,便接着道:“你放心好了,我说了放你一条生路,就定然让叶子凡也没有办法找到你,找你的茬。”
昭阳说着,却将手中的剑往前送了一点,剑尖刺进了那侍从身上厚厚的棉袄。
那侍从身子一颤,连忙道:“没有,叶公子并未让小的见着长公主便向他报信,只让小的在这里等他。小的方才在楼下瞧见长公主上楼,却没怎么看清楚,小的想着长公主不是应当随着叶公子在西蜀大营吗?心中不确定,随即就听见店小二在说长公主点了一壶茶,小的便提了茶壶上来看一看。”
许是生害怕那剑刺进他的胸口,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小的瞧见果真是长公主,心中就想着,叶公子费尽心思才将长公主带进了西蜀大营,应当不会轻易放长公主离开,因而才想着去向叶公子报个信。”
倒是果真和昭阳所料相差无几。
“你是准备去西蜀大营同叶子凡报信?”昭阳将那剑收回来了一些。
那侍从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忙回答着:“不是,叶公子叮嘱过小的若是有什么要事,就去城中一处粮油店传口信。”
昭阳转过头看了苏远之一眼,苏远之靠在椅背上,神情冷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发出“笃笃”的声音。
“你继续去那粮油店同叶子凡传信,就说苏远之与楚昭阳在这酒楼之中用饭,且开了一间上房,意欲在酒楼中过夜。”
同昭阳的笑里藏刀不同,苏远之的声音带着彻骨寒意。
那侍从闻言,打了个颤,小心翼翼地觑了苏远之一眼,低声应着:“是。”
苏远之瞥了他一眼,那侍从急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苏远之,只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
“你最好老实一些,我会派暗卫跟着你,你若是起了什么弯弯心思,死。”
最后一个死字说的极重,那侍从便又打了个颤,急急忙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苏远之抬起头来吩咐着暗卫:“跟着他过去。”
暗卫应了声,就要带着那侍从离开。
昭阳收回了手中举着的剑,将剑还给了暗卫。
“慢着。”苏远之又开了口。
暗卫和那侍从急忙停了下来。
苏远之看了那侍从一眼,目光落在方才昭阳刺破的棉袄上:“去之前,先将你身上的衣裳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