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昭阳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苏远之却是一手抱着慕阳,一手抱住昭阳,轻声宽慰着:“好了,昨日是我失控了,夫人莫要生气了,哪有出嫁了的公主整日里住在宫中的?传出去也叫人笑话。昭阳乖啊,咱们回府吧。等着回了府,你打我骂我都成,莫要生气了就是。”
昭阳冷笑着:“我倒是忘了,你是怎样老奸巨猾的人,竟然着了你的道。既然君墨并未让你去边关和谈,我也就不用回府了。”
“东西都已经搬出宫了,且慕阳在我手中,你与慕阳素来亲厚,定然不忍心与他分别这么久是不是?”苏远之一脸的虔诚:“好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肆意妄为了。这次你就原谅了我吧。”
昭阳如何还看不出这都是苏远之的计谋,这老狐狸!
昭阳暗自咬牙,只是苏远之怀中紧紧抱着慕阳,人质在手,她也不得不屈服。心中懊恼极了,却也只得跟着苏远之出了宫。
一路都在嘀嘀咕咕:“我还答应了贤太妃,说去给天青求个王爷的名分呢。”
苏远之笑眯眯地应着:“无妨,不急在这一时,还得要上朝呢,明日我去和陛下说就是。”
“我还答应了宜妃,教她绣花儿呢。”昭阳瘪嘴。
“你又不是绣娘,教什么绣花?让尚衣局派人去教就是了。”苏远之不以为意。
“我瞧着宜妃有些不妥当,还想着去问一问母后,最近宜妃有什么动作,都做了些什么见了哪些人呢。”昭阳哼哼唧唧。
苏远之揉了揉昭阳的头发:“宜妃那里,不只是太后派人盯着的,我也派了人盯着的,你若是想知道,我叫人将宜妃每日所作所为,尽数记录下来传信给你就是。”
“哼,老奸巨猾!”昭阳暗下定论。
苏远之却似乎并不觉着这是什么不好的词,只笑眯眯地受了。
等着登上了马车,苏远之才开口道:“你素来在意慕阳的安危,可是比起皇宫来,丞相府可安全多了。”
昭阳低着头沉默着,却也不得不承认苏远之所言是事实。
即便如此,昭阳却也因着中了苏远之的计,而有些闷闷不乐。想她本是担心苏远之又被派去边关,两人一直聚少离多,因而心中担心。他却心知这一点,故意来算计她。
见昭阳仍旧不说话,苏远之才又接着道:“我已经收到了消息,楚临沐在南诏国,南诏国大公主最近时常带着他出入宫廷,觐见南诏国陛下。”
昭阳闻言,虽然知晓他是刻意转移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却也仍旧忍不住侧目:“经常觐见南诏国陛下,他要做什么?”
苏远之眯起眼来,闲适地靠向马车车壁:“谁知道呢,不过以我猜测,只怕是想要说服南诏国陛下对我们楚国出兵吧。”
昭阳蹙了蹙眉,楚临沐若是想趁人之危,为何不在楚国与西蜀国交战之际让南诏国出兵,却在西蜀国兵败之际才预备出手呢?
“哎……”苏远之突然轻叹了一声。
昭阳转过头望向苏远之,却见苏远之的神色有些僵硬:“小讨债鬼……醒了。”
说完,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好像……还尿了。也或许,是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