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明白苏远之在说什么:“谁吃醋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大醋缸子,连儿子的醋都吃吗?放我下来,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嗯,没有。”苏远之随口应着,却也并未将昭阳放下。
径直回了屋,苏远之才将昭阳放在了软榻上:“去了太尉府?”
昭阳点了点头。
苏远之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下来:“陛下下旨,今日等着将士们先休整休整,明晚举行庆功宴。”
“嗯,我知晓,陛下同我说过。”慕阳被奶娘抱着去换尿布喂奶去了,昭阳懒懒散散地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回着话。
苏远之抬起头来看了昭阳一眼,想了想,才开口道:“明日的庆功宴,多加小心。”
“嗯?”不知苏远之为何这样说,昭阳抬起眼来朝着苏远之望了过去:“有人要在庆功宴上做什么手脚?”
苏远之扬了扬眉,眼神带着几分邪气:“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准备在明日的庆功宴上动手脚。明日的庆功宴,陛下邀请了如今尚在渭城的北燕和东明国使臣参加。”
昭阳听到前半句还想问苏远之要动什么手脚,等听见北燕国三个字,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气鬼,明明这么久了,我连那二十四个面首住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们长什么模样了。”
苏远之横了一声:“他们若是在我这丞相府内都都能够有本事见着你了,我这脸面还望哪儿搁?等等,你如何知道一共有二十四个面首?”
“仓央那日送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昭阳有些奇怪。
苏远之的脸色却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说过的话你就记得这样清楚?”
“……”昭阳又想翻白眼了:“我只是记性比较好。”
生害怕他一直在此事上纠缠,昭阳连忙岔开了话茬子:“就因为你想要在庆功宴上给仓央难堪,因而你觉着明日的宴会不会太平?明日是外祖父的庆功宴,你还是收敛一些最好,莫要坏了外祖父的宴席。”
苏远之转过了头:“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顿了顿,才又道:“抛来此事不提,你不觉着,最近有些太过安宁了吗?叶子凡已经押解回城,一路上竟也平静无波。甚至在宁安城,都并未有人打过救他的主意。楚临沐在南诏国的消息也已经传了那么久了,那边却也丝毫没有动静。仓央在送给你一堆面首之后,即便那些面首连你的面都不曾见到过,他也并不着急。”
昭阳轻轻敲了敲软塌的扶手:“你觉得他们会在明天晚上有所动作?”
苏远之嗤笑了一声:“倒也不一定是明晚,我只是觉着,他们沉寂这么久,十有八九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而最近的大事,也不过就是明晚的庆功宴了。宫中每逢有宴,泰半要出事,各种各样的幺蛾子层出不穷,我早已经习惯了。”
“……”昭阳轻咳了一声,怎么听这也不是一件值得习惯的事情吧。
苏远之却已经径直吩咐了开来:“明日里我派几个女暗卫假扮丫鬟跟在你身边,你放在天青那里的避毒珠我也拿了回来,你记得带上。”
昭阳暗自觉着好笑,却也顺从地点了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