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思量了片刻,方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同太后说了。
太后听着,眉头越蹙越紧:“这样说来,此事是南诏国所为?”
说着,眼中便泛起了冷:“这南诏国实在是不像话,之间将那阿幼朵送进宫来的时候,我本就觉着南诏国的人都邪乎得很,不愿意让那阿幼朵入宫。只是君墨劝说我,说若是拒绝了阿幼朵入宫之事,恐南诏国会以此为由,在边关生事。”
“我想着如今君墨刚刚登基,西蜀国那边不太平本就耗损国力,若再来一个南诏国,以咱们如今的情形未必抵抗得住,因而才勉勉强强同意了阿幼朵入宫。可如今阿幼朵也入宫了,那南诏国还是一直在借机寻衅,实在是忍无可忍。”
昭阳见太后眼中出离愤怒,连忙笑着劝慰道:“至少阿幼朵入宫也好歹避免了南诏国在咱们与西蜀国开战的时候发难。”
太后却是摇了摇头:“我虽不插手朝政之事,却不代表我是个傻的。如今天下,五国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南诏国并非不想在西蜀国与我们开战的时候乘人之危,而是不能。它若是在那个时候发难,北燕国和东明国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顿了顿,才又轻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我越想越气,总觉着阿幼朵虽然在宫中,可是这些事情她定然是知道的,若不然,她也不会伤得这样巧合了。不行,我得去阿幼朵的宫中……”
说罢,便扬声叫了李嬷嬷来,给她整理了一番因着修剪花枝而略微有些乱的衣裳,方带了宫人一同就要去宜妃宫中。
昭阳见状,虽然知晓太后在宫中这么些年,心中是有分寸的,可是却也担心有意外发生,便也急忙跟了上去。还故意稍稍落后了一些,吩咐着丫鬟去养心殿知会君墨一声。
到了宜妃所在的永宁宫,就瞧见院子里有一群宫女在玩踢毽子,阿幼朵正坐在廊檐下看着,眼中满满的羡慕。
院子里的宫女已经有人瞧见了太后和昭阳,急忙退到一旁跪了下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给长公主请安。”
周围玩得正开心的宫女亦是惊了一跳,急忙跟着跪了下来。
宜妃也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太后跟前三步远的地方行了礼。
太后目光淡淡地望着阿幼朵,不辨喜怒,却也并未让宜妃起身。
昭阳知晓母后这是在给宜妃下马威,便只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
“母后?”宜妃抬起眼来望向太后,眼中亮晶晶地,又似乎带着几分怯意:“母后,妾身的手有些疼,可能够起身了?”
这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太后只轻笑了一声,仍旧没有开口让宜妃起身,只缓缓开了口:“昨日夜里,有蛇群进攻丞相府,此事你可知晓?”
宜妃闻言,眼中满是诧异,目光急忙朝着昭阳看了过来:“有蛇群围攻丞相府?那皇姐可有事?”
一副担忧之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