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经打探到了,太后娘娘身子的确抱恙,且并未参加今日的小宴,在宫中晕了过去,目前究竟情形如何尚不知晓,陛下已经回了后宫。”
怀安似乎赶得有些急,声音带着微微的喘:“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八名会武功的女暗卫护送长公主入宫,马车已经备好。”
昭阳闻言,心中愈发着急,却也明白,自己再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带着怀安准备好的八名暗卫,下了清心楼,出了公主府。
许是明白昭阳入宫心切,车夫将马车赶得极快,好在王嬷嬷早已在马车中垫了好几床厚厚的褥子,倒也并不觉得颠簸。
到宫门口出示了她的信令,宫门口的侍卫仔细检查了一番,便放了昭阳的马车入宫,一路到了长安宫门口才停了下来,昭阳下了马车,急急忙忙走了进去。
长安宫的正殿中立着好些人,宜妃、齐太嫔、贤太妃都在。
见着昭阳进来,贤太妃连忙道:“昭阳来了?”
昭阳点了点头,也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入了内殿。
一进内殿就闻到了一股子浅浅淡淡地药味,内殿中倒是比外面安静一些,两个太医一站一坐地在床边,李嬷嬷在床边侍候着,楚君墨坐在屋中桌旁的椅子上,伸长着脖子朝着床榻那边张望。
“母后怎么样了?”昭阳开口问道:“我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收到了母后病了的消息,怎么太医还在诊脉?难不成这么久了都尚未诊出个所以然来?”
君墨连忙转过头来望向昭阳,眼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只是那抹慌乱在见着昭阳之后便稍稍淡了下来。
“先前李太医诊断出来说只是受了凉引起发热,开了一些药来熬给母后喝了,只是母后喝了之后好似愈发严重了几分,脸色通红,开始胡言乱语说起胡话来了。朕觉着这症状不像是受凉引起的发热,便将李太医发落了,又传召了王太医和刘太医过来看诊。”
昭阳留意到,君墨说起李太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戾气。
昭阳蹙了蹙眉,快步走到了床边,望向床榻上躺着的母后。母后果真如君墨所言那般,满脸通红,头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嘴里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眉头紧蹙,似乎极为痛苦的样子。
昭阳咬了咬唇,目光落在那两个太医的身上:“你们可诊出个结果来了?太后娘娘究竟是什么病?为何突然发病?”
那两个太医却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王太医有些踌躇地道:“微臣与刘太医看了好一会儿,太后娘娘的脉搏紊乱无章,时弱时重,有时候竟会突然地消失不见。微臣实在不知,这究竟是何疑难杂症。”
王太医的话音刚落,一旁静静坐着的楚君墨却突然发难,将桌子上的茶杯猛地抚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来。
“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朕拿你们来何用?”
楚君墨的声音之中带着凛冽怒意,两个太医连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昭阳想了想才道:“苏远之身边有位大夫医术不错,现下正在丞相府中照看苏远之的侍从,我派人出宫将他接进宫中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