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想起叶子凡,昭阳眼中仍旧染着几分哀伤,有些迷茫,只摇了摇头。
苏远之站起身来,拉着昭阳在书桌后坐了下来:“如今南诏国大公主尚且活着,楚临沐尚未发现咱们的谋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昭阳闻言,抬起眸子来望向苏远之:“什么机会?”
苏远之笑了起来:“你想啊,楚临沐在南诏国一直依附着南诏国大公主,如今,咱们已经知晓南诏国大公主命不久也,但是楚临沐并不知道。我们如今可以先猜测一番,南诏国大公主一死,楚临沐的依靠丧失,楚临沐会如何做?我们先做出几个猜想,而后按着这几个猜想,先行布置,对楚临沐来一个瓮中捉鳖。”
昭阳眼皮微微颤了一颤:“倒的确如此。”
苏远之挑了挑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等着那南诏国大公主死了,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此前于楚临沐和南诏国联合一事之上,咱们已经失了主动权,如今正好趁机,将主动权夺回来。”
昭阳轻轻颔首:“是啊,得将主动权夺回来,不能再被楚临沐牵着鼻子走了。”
苏远之拉着昭阳在挂着地图的墙面前站定,笑着道:“那你来瞧瞧,若是楚临沐从南诏国国都要逃出南诏国太子的手心,会如何选择路线?最终又会到哪儿?”
昭阳目光落在那大大的地图上,沉吟了片刻,而后抬起手来画了几条路线,眯着眼道:“这几条都是他可能会选的。至于最终在哪儿落脚嘛……”
昭阳在地图上指了几个点:“这几处是楚临沐最为熟悉的地方,此前他的势力多在这几处。这儿,是咱们与南诏国交战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
顿了顿,昭阳才又道:“若是南诏国大公主死了,南诏国太子,定然不会饶过楚临沐?”
苏远之颔首:“从我在南诏国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楚临沐帮着南诏国大公主出了不少馊主意,让南诏国太子跌了几次跟头,南诏国太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定不会放过楚临沐。”
昭阳闻言,眸光微亮:“既如此,咱们在追击的时候,大可直接打着南诏国太子的名号来做呀?免得被楚临沐察觉我们的意图,临时改了主意。等他落入了我们的瓮中,我们再暴露出来便可。”
苏远之颔首:“我亦是有此打算。”
两人在殿中商议了一天,方洗漱睡觉歇了。
第二日需得早朝,昭阳早早的便被唤醒了,等着宫人们去了帕子来洗了脸,又用青盐漱口之后,才稍稍清醒了几分。
见苏远之早已经穿戴妥当,在一旁看书了,便撇了撇嘴:“今日你要早朝?”
苏远之颔首,随口应着:“既然大家都已经知晓我回到渭城的消息了,早朝自然应当去的。”
昭阳垂眸,沉默了半晌才道:“天青中毒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此前三天罢朝,将慕阳送到血隐楼,本是想要让幕后之人以为慕阳也中了毒,我急火攻心身体不好。前日因你之事,我出了宫,也不知,那幕后主使之人会如何……”
苏远之侧过眸子望向昭阳:“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