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说吧,又怎么了,我说你可不能经常这么干,纸本来就包不住火,你这么整,就更包不住了,上回我跟你怎么说的,低调低调。你再忍忍等我提干成干部了,你想怎么样都行。”李牧说。
冯玉叶却是说道,“没有哪条规定说不允许军官和士官恋爱,你不就是年龄和兵龄还不符合条件而已嘛。”
说到这,冯玉叶忽然想到什么,冷笑着说,“听出来了,你还蛮有信心,你就觉得你一定能提干?”
笑了笑,李牧没说话,但那神情已经充分地说明了一些东西。
说起来也是没有什么困难的,毕竟李牧身上有一个二等功和一个三等功了——徐岩那边已经把所有立功的兵的勋章给领了回来。不出李牧所料,在演习场的那次行动,包括演习中的表现,综合起来,他得了一个三等功,杀了人的林雨妥妥的一个二等功在身。
而在过去不久的骆驼峰追捕行动中,李牧获得了二等功,而耿帅则拿了五连自九八年一来的第一个个人一等功,五班荣立集体三等功。
耿帅的一等功是没有水分的。事实上李牧也有机会获得个人二等功,但是因为耿帅在行动中负伤,因此突了出来。通常,更高的功劳会优先考虑负伤的。
显然,李牧对这些不是很上心,大家都认为耿帅非常有资格拿一等功,毕竟设身处地地讲,换成自己遇到耿帅当时遇到的情况,未必能和耿帅一样冷静沉着地用冷兵器干掉敌人。
“坐啊,站着干什么。”冯玉叶坐下,拍了拍旁边的床铺。
李牧拽了把椅子坐下,说,“说吧,这么急召唤我做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机关工作,你知道不知道我好说歹说拐着弯子地跟王主任说了多少话,他才答应找你谈的,得,你可好,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冯玉叶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凝视着冯玉叶,李牧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心里在想着什么。看着李牧的表情变化,冯玉叶也逐渐严肃起来。
“玉叶,咱们就这个问题好好谈一谈吧,我也早有想和你谈一谈的想法。”李牧说。
冯玉叶一下子紧张起来,盯着李牧,“什么都可以谈,唯独……”
“我知道。”李牧打断她的话,说,“我从来不走回头路,既然我已经跟你开始,也就没有想过结束。”
冯玉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李牧沉声说道,“既然我决定留在部队,那么就不会是三五年的事情,我会当成终生的事业来对待。在这样的前提下,我有我自己的倾向。在机关工作有更多晋升的机会,选择面也宽广许多,并且轻松。只是你也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军旅生活,否则我不会请求调回连队。”
“从我个人的具体情况来看,就像我们连长说的,舞枪弄棒这些更适合我,坐机关人基本就废了。”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冯玉叶不满地翻了翻眼睛说。
李牧认真地说,说得很慢,“他有资格。”
冯玉叶耸了耸肩,知道李牧指的是徐岩曾经的战斗经历,“好吧,你们都是同类人,所以他徐岩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连长。”
“很快就是营长了。”李牧说。
冯玉叶却是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幽幽地说,“恐怕不是。”
李牧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