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虢夫和景荣,前些日子颇有矛盾,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这才不过几日,景荣便在景府侯园内,遭受到了这般残害!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景府内人所为,又会是谁?而景府内,最有可能对景荣出手的,除了他虢夫,还能有谁?!”
景战烈指着景梦曦大声嘶吼起来!
景梦曦淡淡得回复道,“虢夫对我忠心耿耿,更是从未说过谎,他既然不知道荣儿发生的事情,那么……我信他的话!”
景战烈深吸一口气,强力压制住内心的悲愤。
“景梦曦,你是我景府中人!怎能不顾荣儿生死,竟如此相信外人,更何况,还是一介身份低微的奴隶之人?”
景梦曦皱起了眉头,“他是奴隶也罢,是外人也好,可他虢夫,是我的随从!既然是我的随从,我的话,他肯定会如实所答!既然他说不知道,那么便真得不知道!六叔,你何必这般无理取闹呢?退一万步讲,即便虢夫是残害景荣的凶手,可我也不能只听您的一句话,你说是不是?”
“今日,我便要杀了此人!莫非,你要拦六叔?”景战烈的目中,已有深深的杀意。
“六叔想要杀我随从,不是不可,只是需要向我拿出证据!如此,曦儿自然不会拦着!”
景战烈语塞,他手中正是缺少证据!
可他坚信,定是虢夫此人所为。
“我便是证据!”此时院门内进来数人,其中一人,浑身都被白色纱布裹缠着,上面更是血迹斑斑,他无法行走,却被人用架子抬着,正是侥幸不死的景荣!
“虢夫,你没想到,我竟然还活着吧?哈~哈哈!”浑身上下裹缠着白布的景荣,即便是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却也侧过头来,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虢夫,恨不能一口将虢夫生生得吞下。
虢夫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说话。
场中气势剑拔弩张,景战烈看了一眼景荣背后跟随着的那人,面露喜色,而后阴狠说道,“今天,虢夫必死!”
“六叔,你暂且避让一会儿,虢夫此人,残害我景氏少年天骄,其罪当诛,今日,便由我代替戒律堂的长老,实施家法!”景荣背后那人,手执折扇,面**狠之色盯着虢夫,此时冰冷出声。
他这话,实则是对着景梦瑶所说。
“曦儿见过三哥,还请你稍等片刻,待事情清楚后,再做决断!”
“哼,杀一奴隶之人罢了,可笑!我景田,不费吹灰之力!”此人乃是族长景战天的三子,景田!
前些日子冲击洞灵境壁障,今日出关,恰逢景氏少年天骄景荣发生了这等惨事,定要为自己的兄弟,一血此仇,一解心头大恨!
“所以说,今日,你们定是要杀虢夫了麽?”景梦曦轻缓出口,浑身散发阵阵寒意,她平日里本就清冷,近日更是碍着亲戚之间的血缘关系,这才和他们啰嗦了几句话。可此时,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即便虢夫没有做过残害景荣的事情,怕也是要一心诛杀了自己最得力的下属,虢夫!
“虢夫残害景氏天骄,其罪当诛!”景田冷声出口。
自始至终,虢夫都没有分辨一句,仿佛出事的人,不是他。
此时,虢夫只是冷静地看了景梦曦一眼,眼中有询问之意!
景梦曦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