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又做梦了,还是恶梦,我从梦里惊醒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我打开床头灯,抽出一支烟点上,怀里的严芳紧紧的抱着我,眼角有泪湿过的痕迹,我低头吻了吻这个十分可怜的女人,严芳动了动,梦呓了几声,把我抱得更紧。
手里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我赶紧按了下侧键,让手机发不出声音,怕吵着严芳,也许这是我和严芳同床共枕的最后一晚,就让她安穏的睡到天亮吧。
手机发不出声音,但屏幕一真顽固的亮着,三更半夜打我电话叫我起来上厕所撒尿的人,除了亲爱的张得胜大哥,没有第二个人会如此无聊的担心我尿床的。
“喂,老胜你tmd经常半夜三更打我电话,小心老子告你怪骚扰!”我接通电话,带着愠怒低声说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半夜叫人起来上茅房?无聊不无聊!”
“老寒!哥出事了?!”老胜劈头就来了这么句,声音里居然带着慌张和些许哭腔。
“又出啥事了?又打架被请进派出所了?哥明天晚上才能回去,你先在号子里蹲着先,哥回去就保你,奶奶的,你安生些行么!”我没好气的说。
“不是!我现在不在派出所,天亮了我可能就进去了。”老胜慌张的说。
“你杀人了?”我问。
“没有。”
“纵火了?”
“没有!”
“你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打架,你不会坚强了吧。”我懒洋洋的问,老胜这狗日的就会演戏,每次半夜打电话来吵我都是这套,靠,谁信!
电话里,老胜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是!我把洪老虎强奸了!”
“什…什么?!”我虽然不信老胜的鬼话,但咋一听这么一句猛话,还是惊得嘴角上叼的烟都给掉肚皮上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不由大声起来。
“怎么了?天寒?”严芳被我惊醒,不明所以的问我。
我伸手揽过严芳的肩,低声说:“没事,你别出声。”
“嗯。”严芳十分小女人般的趴在我的胸口上,不再问。
电话那头的老胜又是沉默了半晌:“我说我把洪老虎、洪师太、洪经理、洪颜颜给强奸了!我该怎么办!”
“靠!老胜不得不说,你的演技有长进,为了吵醒我起来上厕所,编这么猛的故事,辛苦你了哈。”我还是不信,老胜强奸洪老虎?老虎他都敢上?切!
“老寒,我说的是真的,这回…这回真的玩大发了…她…她要是去告我…我就真的去光荣劳动了…老寒…我要进去了,记得初一十五去看看我…给我买两条好烟……”老胜越说越离谱,说到后来,居然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