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宇给了曾怡馨莫大的伤害,她或许也正在从心里想将李子宇赶出自己的生活,但是毕竟他们相爱了十二年,十二年的感情哪能是说忘了就能忘了的?
冷风吹来,曾怡馨也从迷离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笑容中却带着苦涩:“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没事,其实我刚是想吃你豆腐的,但想想你的耳括子太历害了,没敢。要不我再弹一首,让我吃点豆腐?”
“滚,想吃老娘的豆腐,小心我阉了你!”曾怡馨嗔怒着像我扬了扬拳头,苦涩的笑脸没了,换成一幅恶恶的夜叉模样,刚才的尴尬也一并消失。
“好了,半夜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说道。
“突然不想睡了,陪我聊聊好吗?”曾怡馨轻叹了一口气道。
“好,反正我也睡不着。”我答道。
“想听听我和李子宇的故事吗?”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我知道曾怡馨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从来不说什么不开心的事,但随着她和李子宇那场长达十二年的感情轰然崩塌,她心里的痛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回客厅吧,阳台上太冷了。”曾怡馨道。
我点点头,跟着回了客厅,曾怡馨坐在沙发上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说着她和李子宇曾经的点点滴滴,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串成一道伤心的雨幕。她说,她十七岁那年,李子宇也是弹着吉他唱着《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要了她的第一次,从此便一心一意的爱着李子宇,一切都以李子宇的角度为出发点,李子宇考什么样的大学,她便跟着考什么样的大学,什么都为李子宇着想,以为他会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只属于她的男人,可是到头来,却成了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或者根本不需要安慰,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也许倾诉完了,那段感情便放下了。
曾怡馨趴在我怀里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珠,但眉头却不再紧皱,我轻轻的将她抱起,走进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她在睡梦中却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嘴里梦呓着:“别走。”
我不知道她的梦里是否又梦见李子宇,还是她根本放不下李子宇,手抓着我的衣角就是不松手,我正想用点劲挣脱,却不曾想她突然睁开眼睛道:“借你的胸膛给老娘靠靠,老娘很伤心。”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也就曾怡馨这要剽悍的女人才能在眼角还挂着泪,抓着一个像一头狼一样的男人的衣服说,借个胸膛用用。要知道这是在半夜,在房间里,在一张大床上,她抓着的是一头狼!
“和你开玩笑的,快回去睡吧。”曾怡馨看着我膛目结舌的样子,笑着吐了吐舌头。
“嘿嘿,不回了,我打算整个人都借给你用。”这会我不干了,不由分说跳上了她的床,有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抱着,总比我一个人在房间抱枕头睡要强百倍,对我这种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或者说根本就不怎么要脸的男人来说,跳上她的床就像跳上我自己的床一样自然。
“你还真上来?!你这头色狼,快点出去!”曾怡馨见我真上了床,吓了一跳,连忙推我,我拉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伸出一只手快速的抱住她的腰,她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任由我抱着,但嘴里却恶狠狠的警告我说,要是敢乱动,半夜起来剪了你。说着还伸出二根手指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我说:“我不会,而且我很累了,抱着你其实就像抱着一个大枕头,你就比枕头多了一个功能而已,会暖被子,再说,你长得这么安全,我要是把你怎么着了,你赖着我跟你回四川倒插门怎么办?”
“滚!”曾怡馨抬起一只脚就来踢我,修长的大腿在床头灯的照映下,居然泛着莹莹白光,诱惑之极,以致我看得有些发愣连躲都不会躲了。只是很遗憾,曾怡馨那只修长的美腿还未踢到我的身上,便缩了回去,同时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呼声,一只手连忙捂住小腹,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弓起身子像只大虾一样背对着我。
“怎么了?着凉不舒服了?”我问道。
“我肚子又痛了。”曾怡馨痛苦的答道。
我伸出一只手捂在曾怡馨的小肚子上,曾怡馨立即拍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道:“你做什么!”
“我帮你揉一下吧,揉几下就不痛了。”我的手在曾怡馨的小腹上轻揉着。
曾怡馨背对着我不再说话,任我在她的小肚子上轻揉着,肩膀轻轻的耸动着,居然哭了。
我慌了神了,连忙缩回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我这就回我的房间。”
曾怡馨突然掉转身来,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头埋在我的胸前,哭得稀里哗拉,哭得我不知所措。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我茫然的问道。
“他从来不会在我痛经的时候给我用热毛巾止痛,也不会帮我揉肚子,可是,现在一个只能算是朋友的男人却做着他从来不愿做的事,我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开心,我就想哭。”曾怡馨哭道。
ps:感谢易i鸡毛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