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填申请表！”女子温柔道。

何其欢发现女子方桌上有许多空白的纸张，显然就是要填的什么申请表吧。

何其欢伸手去拿，那女子却把粉嫩的玉手一伸：“缴纳报名费五十文。”

“这……还要报名费？”

女子眨眨明亮的大眼睛，两个小酒窝盛着的温柔地笑更浓了：“当然了。大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嘻嘻，加入后，你会觉得很值得的！现在就是想撞大运的人太多，我们才收一点点报名费，就是为了精选人才啊，大哥，我看你要模样有模样，要力气有力气，一定能录取的，快参加吧……”

小妮子的嘴巴很甜，更主要的是何其欢迫切想加入，于是何其欢口袋里的五十文钱飞进了小妮子的口袋。

接下去何其欢填表，无非是什么姓名、性别、年龄、特长之类的，不复杂，何其欢认认真真填写好后，问：“那我这就算加入了？”

小妮子笑得更甜了：“大哥，瞧您说的，我这关结束了，还要里面考察吗，你就进去吧，恭喜你啊，你一定会成功的！”小妮子媚眼一个劲的抛，拉过何其欢，就往里面推，于是何其欢就莫名其妙地进入了第一间房间。

何其欢举步进入正中的那间房屋，屋子里不大，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一进门，迎面又是一张方桌，一个中年男子扳着脸坐在桌后面。他的后面是一个长长的屏风。

见何其欢进来，中年人笑道：“健康的身体是工作的保证。小伙子，身体健康吗？”

哪个单位希望招收病号？黑帮更不能招收“药瓶子”吧。于是何其欢赶紧声明：“健康！我很健康，吃的下，睡的着，干活有气力！”何其欢伸伸胳膊，踢踢腿，显示自己充满活力。

“口说无凭！去检查一下吧！”中年人很和气但很坚定地说。

这个单位做事很细致嘛，何其欢暗暗想。于是点头答应。

“缴纳体检费五十文。”中年人把手伸到何其欢鼻子下面。

……

“请缴资料费一百文……”

“请缴评定费一百文……”

“请缴服装费一百文……”

“请缴伙食费一百文……”

“请缴……”

一只只或粗或细或黑或白的手伸到何其欢鼻子下面——

何其欢摸摸瘪瘪的荷包——“不会吧，你们这是招人，还是骗钱？！”

“小伙子，我们可是正规单位，你不要胡说啊！取之于你，用之于你，你现在交的是小钱，明天可就可以赚大钱了！没有舍，那样得呀！”

“什么？你没有钱了？没有钱来胡搅蛮缠什么？”

“什么你还要退钱？看看为了你，我们多少人在为你奔忙？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花费了多少精力？时间就是金钱你知道吗？还想退钱？那我们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还有误工费？口水消耗费……一共888文，给你打个八点五折，还欠我们754文，零头去掉，拿750文钱！！”

一只只或粗或细或黑或白的手直往何其欢的鼻子下面伸。何其欢吓得扭头就跑，再说下去，自己不定还要欠他们多少钱哩！

重新又站在热闹、人来人往的街头，何其欢仰天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加入黑帮会这么苦难、这么困难呀！！”

“何其欢，你也变成问题少年啦！！”一个冷冷的但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何其欢身后响起！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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