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狐疑的拧紧双眉,不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那边又清晰的传来了笑声,明明是个男人,偏偏的妖媚的连女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词“人妖”。
“晓晓,你还在不在?我就知道你没挂电话,想我起是谁了没?”
听着莫名有些耳熟的声音,也明明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秦晓轻咳了一声:“对不起,先生,你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人,要不然我肯定早就想起来了。”说着,耳边传来“叮”的一声,景峰的电话进来了。
毫不犹豫的,秦晓挂了陌生来电,接通:“喂,景秘书?”
“是我。”
占晟楠的声音传入耳中,秦晓一愣,随即轻轻的“嗯”了一声。
“已经到了?”
秦晓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两人是在打电话,对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立刻又轻“嗯”了一声,感觉电话那边特别的安静,好像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她轻轻开口:“你现在有事要走?”
“嗯,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乖乖等我回来。”
占晟楠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似乎总有一股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乖乖听话,秦晓“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可不知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她轻轻开口问:“景秘书说睿睿今天吃了大半碗的饭,对吧,还吃了很多的鸡翅膀,是不是?”
占晟楠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景峰,景峰回头,大喊了一声:“我出来的时候小少爷还吵着要再啃一个,老夫人不肯,哄他洗澡睡觉去了。”
“听到了?”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太晚。”秦晓轻轻的嘱咐,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挂了电话后她立刻给占尹霞打电话,对方却一直在通话中。
电光石火间,她猛然想起了刚才陌生来电的熟悉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为什么会听到睿睿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太想念产生幻觉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秦晓拿了手机钱包就往外走,没亲眼见到睿睿,她总觉得不能安心。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准的没有一点科学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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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总,夫人她不会是起疑了吧?”景峰小心翼翼的问,余光扫到手机里接收的微弱信号,立刻叫出声,“有信号了!”
可还没的等他锁定,微弱的红光立刻就消失了。
“消失了……”景峰瞪圆了眼睛,满脸都是悔恨。
“去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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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苏逸夏维持着抱头的动作一动不动,低垂的眉目间愁云一片,他手里夹着一根还没燃灭的烟头,猛地吸了一口,烟丝的苦涩呛进肺里,他硬生生的人下了,没有咳出一声,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点压在心脏上说都说不出的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到底是害怕孩子会出事,还是只是纯粹的需要坐在这里,扮演这个角色。
孩子……苏逸夏抬头看了眼依旧亮着灯的手术室,又颓然的低头,燃尽的烟头烫到了手指,皮灼烧的疼痛让他麻木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触动,奋力的一甩,把黏在指腹上的烟灰连同只剩半截的烟头丢出去。
何东和占尹霜两人并肩坐着,脸上已经带了隐隐的倦色,已经整整过去两个小时了,里面还没有一点动静,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占尹霜性子烈如火,最受不了的就是无法预知的等待,她猛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怎么回事,你们医院的医生都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了还不见人出来,到底有没有事,能不能给句痛快话!”
苏逸夏自己都焦头烂额中,完全没有心思安抚丈母娘,依旧是抱头的动作,一声不吭。
何东跟着起身,他走到手术室门口,透过小小的一扇玻璃窗,试图往里面瞧瞧情况,却是什么都没看清,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把已经微微有些秃顶的头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占尹霜看他这副样子,以往的泼辣劲又上来了,看不惯的人即使偶尔能上道一回,说到底还是扶不起的阿斗,看何东秃顶的造型和瞧着都觉得恶心的啤酒肚,内心的火就止不住的熊熊烧起来。
“你叹什么气,女儿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你巴不得她出事是不是?”占尹霜涂了艳丽大红色的双唇就跟上了膛的机关枪冲着何东发射。
何东瞟了一眼,任由着她泼妇骂街,可这里是医院,静静的一条走廊这样的大骂声能让人原本浮躁难安的心更加的烦躁。
苏逸夏倏忽一下起身,阴鸷的眼神看向两眼,占尹霜被盯得有些心虚,正要开口说话,手拿包的手机“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