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与不行,掌柜的这时候说出来还为时过早,今天的事情我大体也知道了一些,我父亲无论是偷米没偷米都被你们五花大绑打得片体鳞伤,我母亲也被你们当众言辞羞辱,做儿子的要是不讨个理回来那就是不孝,若讨个理吧,一个打你们几十个恐怕不死也得废。”
“哼,算你小子识相。”没等赵阳把话说完,一旁尖嘴瘦腮的管事便插嘴得意起来。
“想必这位就是刘管事吧?”赵阳在和米坊老板对话的时候,正瞧见从里面出来的一个护院悄悄地贴着那尖嘴瘦腮的管事传话,看那口型对他的称呼正是“刘管事”。
“正是本管事。”刘管事仰着脸,学着先前米坊老板的腔调也装模作样道。
“既然如此,我赵阳就当着大家的面和刘管事打个赌。”
“哈哈,真是好笑,一个蛋毛还没长齐的穷娃竟然要和本管事打赌,你且说说看你要赌什么,把本管事和掌柜的都逗笑了,本管事重重有赏!”
“我赌天下还有人敢写‘公道’二字,赌刘管事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这话一出口,四周所有人都笑出了声,虽说此话的隐语就是我要杀你,但是从一个看上去才八九岁的小孩口里说出来就让人啼笑皆非了。
刘管事和米坊老板也笑得前仰后合,米坊老板觉得有趣,顺着他的话道:“你是想赌明天下雨不出太阳吧!既是开赌那咱们就得有赌注,不知你赢了想怎样,输了又想怎样?”
“赢了,我就要米坊的一百袋大米,输了就任由掌柜的处置。但我有个前提,必须要签字画押,我们三个同时按上手印,莫要到时耍赖,再说我是偷或是抢!”
“好好好,”米坊老板笑得很开心“咱就立文状按手印,一百袋米全当看一场笑话,可是你可别怪我没提醒,咱们赵县可是三个月来都没下过一滴雨喽!到时你小子若是耍赖躲起来,休怪本掌柜带人去你家将你揪出来,剥皮抽筋放锅里炸了!”
“一言为定。”赵阳说完转身向父母走去。何晴此时早就吓懵了,她知道儿子早熟,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儿子竟然敢那么大胆,若不是赵天朗一直拉着她,她早就冲过去给米坊老板磕头认错了。而赵天朗之所以拉着何晴,那是因为他是修真家族的人,修士的天下,一切皆有可能。他知道儿子一开始的平静是隐忍,虽然他知道儿子没了修为,但是从赵阳醒来之后的变化和到了这里后冷静沉着的表现他选择相信儿子。
赵阳扶着父母,踏着月光面色沉着地向家里走去,他知道,从此刻起,自己踏上了一条杀伐之路。
“爹、娘,我今天在后山猎了一只野猪,请隔壁的李三叔帮忙剥皮烹煮了,回去就可以尝到美味。你们这几天在家里休息哪都不用去,我明天再找乡亲们来米坊拉白米。”
给读者的话:
哎,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