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笑道:“那怎么可能!天龙的人谁好意思做这个?这是陈先生花钱请来的,还有那些助工,寿司师傅,上菜师,都是花钱请来的。不过依陈先生的人脉,估计都是免费服务。”
我似懂非懂地一愣-----这时候李树田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女体盛’置于私处的小树叶掀开了-----
所有人都放眼瞧去,欢声笑语一阵接一阵,好不热闹。
兴许是受了酒精麻醉的作用,我有些义愤填膺起来,皱眉瞧着李树田。只见李树田淫邪地指着‘女体盛’的私处笑道:“掀开了掀开了!请大家共同欣赏!”
又是一阵哄堂而笑!
下流!卑贱!倒是那位艺伎仍然无动于衷,安静地躺着,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侮辱她。
但是我在这艺伎的眼神中,体会到了她的无奈与凄苦。
既然日本人把这种近乎色情的盛宴,当成是一种餐饮艺术,那么有人如此下流地去侮辱这种艺术,又当如何理解?
乔灵当然也看出了我的愤怒,她悄悄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提醒道:“师兄,她只是一个艺伎而已。她做这一行,就是为别人服务的!你没必要同情她!”
我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场合下不能失态。即使自己看不惯,也要强忍着。
而李树田的举动并没有消停,在掀开艺伎的私处之后,她径直站了起来,开始跟身边的几个大队长说起了黄段子,言语污秽,不堪入耳。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毕竟,这位洋相百出的李树田,他也曾经是中央特卫局的一员,他也曾有着辉煌的人生经历。但是如今的他,怎么会坠落到了这种田地?
难道,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一名军人在步入社会后的蜕变?
而我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是否也会像李树田一样,变成一个色情、自恋、狂妄的人呢?
也许是因为喝多了,我的想象特别复杂。我觉得这次宴会弄的我相当不舒服,而这种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被众人追捧的这一道‘qing色大餐’,更是因为这些人在‘女体盛’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淫邪和洋相。
整个宴会在一种特殊的氛围中进行着,渐渐地,前来向我敬酒示好的人越来越少了,我的肚子也越来越饱了。
第八次去厕所‘放水’,乔灵从后面跟了上来。她追上我,追问了一句:“喝的不少吧今天。”
我苦笑道:“还用问?你一杯他一杯,喝的我是翻江倒海,五味纵横!”
乔灵道:“告诉你一个秘方,你啊,进厕所,然后使劲儿抠嗓子眼儿,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就会好受很多。”
我顿时汗颜无比:“这也叫秘方?”
乔灵道:“没办法!这是天龙保安公司的传统!每次开宴会,都会有很多人喝多,而且大家都是这么解酒的。”
我反问:“你这样做过没有?”
乔灵摇头道:“我没醉过,当然不用。再说了,抠嗓子眼儿很难受的,我不敢试。”
我兴师问罪道:“你不敢试,让我试?亏你想的出来!”
乔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一挠头,道:“我也是为你好嘛。我是听很多男的说这个方式很管用,才告诉你的!”
瞧着乔灵这可爱的样子,我倒是微微一笑,道:“今天晚上谢谢你了,替我喝了那么多酒。”
乔灵豪爽地道:“客气什么!谁让你是我师兄呢!等我过生日开宴会的时候,还希望你也帮我挡几杯!”
我顿时觉得头上像是被泼了一杯冷水,冲乔灵问道:“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乔灵脱口道:“下个星期三。我们天龙公司很团结的,凡是大队长以上级别的领导过生日,都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亲自安排宴会,会很热闹。但是过生日的寿星,难逃一醉啊。好在我去年生日的时候,在外面执行特殊任务,没能赶上。”
我挠了挠头皮,突然觉得这个社会很奇妙,自己的遭遇也很巧合。我身边的女孩儿,接二连三地过生日,短短的几个月间,付圣冰、付圣依、齐梦燕、金铃等貌似都过了生日。这几位美女莫非是出生之前都商量好了,生日都连上溜了……
我和乔灵谈了几句后,乔灵转而进了女卫生间。我也随之进去----当然,是进了男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我们几乎是同时返回了现场。
现场仍然是热闹非凡,陈先生和诸位骨干打成一片,欢笑声,调侃声此起彼伏。
我掏出手机瞧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再瞧了一眼那位躺在特制餐桌上的‘女体盛’,不由得佩服起她来:她竟然保持着那一个特定的姿势,纹丝不动,足足坚持了两个多小时!
好毅力!职业素质刚刚的!
我在心里诙谐地想着,对这位艺伎不仅仅再是同情,还夹杂着一种特殊的感触。
我和乔灵仍然是站在人群外围,期待着宴会赶快结束。乔灵跟我讲起了以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感触良多。
正在这个时候,圣凤踩着嗒嗒嗒的高跟鞋声,摇晃着身体朝这边走来。
她端了一个满满的酒杯,在我面前站定。
很显然,她也是来给我敬酒的。
她的身体摇晃的厉害,不断地左倒右倾,乔灵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她喝多了!圣凤喝酒不行,一喝就醉。”
圣凤举起酒杯,但是身体的摇晃,已经致使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圣凤倒是一裂小嘴,露出了满口洁白的牙齿,嘿嘿地自嘲道:“站不稳了,都。我酒量不行,但是不行就不行,该敬的酒,还是得敬。”
但是就在圣凤话音刚落,她像是与旁边的一个大队长不小心擦碰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脚下一滑,径直朝我身上扑了过来。
她手中的酒洒在了我的胸口,而整个身体,却与我撞了个结实。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圣凤赶快直起了身子,略显焦急地回头望了望,大声问了一句:“刚才是谁撞的我?是谁?”
但是实际上,只有我心里清楚,圣凤这一举动是故意而为之。
因为,在她与我身体碰撞的一刹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这个动作做的很快,甚至是天衣无缝,没有人注意得到。
感觉到异样后,我仍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若无其事地与圣凤开始对碰畅饮。
但是实际上,我已经开始在心里进行了猜测:这个圣凤悄悄地在我口袋里塞了一件什么东西?
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