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卉暖,请你如实回答,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邵夏东精睿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语气十分凌厉。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仅是认识而已!”
徐卉暖一脸无惧地看着他,吐字清晰。
“那你当天去名流宴会,目的是什么?”
“我……”
徐卉暖一时语塞,顿住了。
目的……
她的目的,不就是去画地形图,好让李Sir他们更加容易掌握云霄会所的情况么,可她却绝对不能将这个,在法庭上说出来。
“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邵夏东益发咄咄逼人。
“我……”
怎么办,她该怎么回答?
徐卉暖被他一唬,霎时间,有些慌乱起来。
邵夏东见状,深眸微微闪了一下,趁胜追击:“让我代你回答,你根本就是蓄谋进去,接近我的当事人,对不对?”
“不,我没有!”
徐卉暖急忙摇头,骨碌碌的大眼里,此时溢满了委屈。
她会去接近那个人渣?
怎么可能!
“没有?宴会在二楼,你为何会跑到五楼去?监控表明,你是尾随我的当事人进房间的,有这回事吗?”
“我——”
的确是这样的,可是……
徐卉暖突然觉得很无力,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一切都怪她太多管闲事,若是她没有跟上去,是不是就不会被他……
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苍白的小脸上,不自觉就染上一层惊恐,可映在别人眼里,很自然就以为她心虚了。
“我当事人那天是中了药,失去理智,才会与你发生关系。而你就是那个下药的人!”
“没有,我没有!啊——”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口污蔑她,徐卉暖受不了刺激,失声尖叫起来,情绪一度失控。
“反对!反对辩方在毫无实质理据支持下,作出武断推测。”
郑弛见状,急忙反驳。
而在徐卉暖旁边的法警则是急忙将她安抚住,这才让她渐渐恢复了正常。
“反对有效!请辩方律师注意言辞,提出更有建设性的问话。”
法官威严的声音响起,邵夏东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
“徐卉暖,你其实与我当事人,是包养关系,对吗?”
“不是,你胡说,胡说!”
徐卉暖这下总算见识到了是非黑白是如何被颠倒了,急得瞪大了眼。
“法官大人,我手头上有一份资料,可以充分证明,原告与我的当事人,关系匪浅。”
邵夏东说完,双手呈上一份文件。
“资料显示,自从三年前,徐卉暖的户头,每个月会定期存入一笔十万块的资金,而存入人,就是我的当事人沈千冥。”
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在旁听席中的李沅衣,精致的小脸瞬间煞白,杏眸泛过一丝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她不由得转头,望向唐亦廷,正好与他投射过来的目光相撞,男人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复杂的幽光,让她心头倏地一震,电光萤火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一个唐亦廷!
没想到真的这么卑鄙无耻!
李沅衣咬着唇,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疼痛的感觉,却远远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
她爱上的,究竟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男人……
而徐卉暖呢,同样是举手无措的,面对突如其来的证据,她一无所知,内心不禁惊惶起来。
“请问,徐卉暖小姐,若是你与我当事人不认识,怎么可能这三年来,他会每个月,为你存入大笔资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下意识摇摇头,脑海中却莫名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
不,不可能的!
怎么会该死的那么巧?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在撒谎,法官大人,就在本案发生的前一个月,我的当事人最后存进了十万块,之后就没存过,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养关系正式结束。原告并不愿意结束这种关系,因此四处寻找机会,接近我的当事人,引诱不成,就给他下药,诬告他强歼……”
庭上顿时一片混乱,复杂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徐卉暖,有质问的,有鄙视的,仿佛大家都偏向了被告一方,私底下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