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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落下,我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雨中散布着一丝淡淡的雷元素。
在黑暗中,我站在树冠上,迎着风雨感受着那些雷电之力,催动各个节点在身体里缓慢的旋转,让身体里的无数节点形成一个巨大而缓慢的魔力漩涡,那种奇妙的感觉都出现在我的身上,一股淡淡地吸力从我身上散发出去,空气中浓郁的水元素不停涌进我的身体,还有周围空中游离的一丝丝少量的雷元素,也通过这种方式被我吸纳进来。
那些水元素不停地注入我的魔法池衍生的魔力漩涡里,这时候,我身体的魔法池里的法力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状态,但是,随着这些水元素不停灌入,魔法池的障壁一点点地扩张,达到了一个涨破的临界点。
随着魔法池障壁崩坏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筛子,无数法力消散。
我咬牙苦苦坚持着,即使魔法池崩坏掉了,依然让自己陷于冥想之中。
就在魔法池崩坏的那一瞬间,身体魔力漩涡中重新涌出勃勃生机,一个新的魔法池障壁出现在小腹处,大量的法力从身体里补充进魔法池之中,冥想术也在从身体周围汲取大量的魔法元素,充盈着我崭新的魔法池。
这种奇妙的感受,我已经经历过数次,每一次晋级都是这么一番感受。
只不过之前,我一直没有办法在晋级的那一刻,让自己保持冥想状态,然后寻找这样一处充满浓郁水元素的地方,让周围的大量水元素法力灌入身体,这时候,我感觉从身体里焕发出来的生机,形成的新的魔法池迅速地被魔法元素填满,又在不断的成长。
我清楚地知道,我成功晋级了。
空荡荡地魔法池在汲取着身体节点里的魔法力,由于魔法池快速的回复法力值,魔力漩涡里的新诞生的魔法池迅速被法力填满,这次晋级与以往有些不同,我在晋级的这一刻,感受到自己新诞生的魔法池障壁在不停成长,而且速度飞快。
随后,我全身的节点里变得空荡荡地,夜空中的雷电之力被一点点吸进身体之中,随后灌入肩胛骨里的雷之种子中,我身体里的雷电之力也在不断恢复。
我伸出手,指尖闪过一丝跳跃的雷电。
我发现自己终于可以使用雷电之力……
……
一队身穿重甲的骑兵对我们纷纷露出感激之色,骑着黑麟马翻过了山岭,这队骑士的队长虽然听了我们的告诫,但是所有骑士聚在一起商量之后,依然选择驰援特鲁姆据点。
不管前面是否还埋伏着蛛人战术的伏兵,也不管是否能冲进特鲁姆据点里,他们在得知了特鲁姆据点危在旦夕,所有骑士的神情更显焦急,这队骑士实力不俗,里面很多人都已经突破了一转的桎梏,在单对单的情况下,也有与蛛人战士一拼之力。
原本我想要挽留这群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小队,大家一起等待迪士累利团长带回重甲步兵团,然后一起想办法解特鲁姆之围,可是没想到却被这队骑兵拒绝了。
望着他们消失在密林里,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上一句:希望,好运!
听到远处塔卡玛吹响的口哨声,我迅速地挥挥手,带着那些打扫战场的兽人战士,迅速的钻进丛林里。
……
一队蛛人战士紧紧追在我和琪格的身后,我们的魔法埽把在黑森林里飞驰,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当魔法埽把越过一座山岭,琪格将魔法埽把停下来,站在山岭的一块巨石之上,冷冷的看着那队奔驰中的蛛人斥候,白色的气旋在她身边舞动,庞大的六芒星法阵在她的脚下慢慢浮现而出。
蛛人斥候看到琪格停了下来,冲在最前面的蛛人斥候立刻抛投出手里的巨大黑铁长矛,长矛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向琪格飙射而来,这时候也在身前聚集起无数风刃组成的‘风漩’,双手向外轻轻一推,一团急剧旋转的风漩向着那些蛛人斥候迎头飞去。
一面如同门板一样的塔盾迎向那飞来长矛,在风漩飞出去之后的第一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琪格的面前,鲁卡瞪着铜铃一样的牛眼,他双手顶起厚厚的塔盾,将琪格娇柔的身体完全挡住。
身体摆着弓步的防御姿态,那支长矛‘砰’的一声,砸在塔盾上。
“额!”鲁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面厚厚的塔盾长满了凸起尖刺的一面,被沉重的黑铁长矛撞得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凹痕,牛头人鲁卡弓在后面的一只脚深深地陷入泥土中,不过那根长矛却完全被鲁卡挡了下来。
由于是从坡下向坡上投掷,所以黑铁长矛蕴含的贯穿性力量小很多,并不能洞穿塔盾。
风漩术在空中画出一道螺旋形运动轨迹,呼啸着射向最前面那位蛛人战士,两旁的蛛人战士并不知道这个风系魔法的威力,高举着手中的长矛,向着那疯狂旋转的风漩挑过去,黑色的矛尖刚一碰触道风漩的时候,风漩立刻炸开,数以百计电费风刃从风漩中盘旋着飞出来。
风漩完全炸裂开之后,形成巨大的溅射面,成一道扇形,割在蛛人斥候的身上,将那黝黑的甲壳割出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密集的风刃割在蛛人战士甲壳薄弱的关节上,那些脆弱的地方被风刃撕开,露出手臂上的嫩肉来,紫色的鲜血直接从里面飙射出来。
我将魔法埽把悬停在山岭之上,这时候,卡兰错背着双刃大剑跳上岩石,冷冷的俯视着山岭下面的那些蛛人斥候。
蛛人斥候惊惧地仰望着山岭上的我们几个人,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他们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眼中的杀意,既不想冲上来,却也不肯退走。
远处的黑森林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一位蛛人督军撞倒一棵大树,十多米高的巨大身躯从林中露出头来,他拖着庞大的身体,在密林中走得很慢,茂密的红松林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片荆棘灌木一样,他必须将挡在身体前面的大树推倒,才能一步步走过来。
所以尽管间隔很远,但是我们依然无比清晰的看到了一位蛛人督军如同一列火车,将森林里的树木尽数撞倒,在森林里开辟出一条狭长的路,径直地向我们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