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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旅行有时不是一件那么有趣的事，尤其是对萨姆这种渴望安定的人来说。每天都坐在同一辆车里，鼻息间都是燃料和车的味道。窗外的风景千篇一律，绵延起伏的群山，在黑夜里绵延起伏的群山，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灼热的日光下一望无际的平原……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的梦境和迪恩日复一日更加深邃的眼神。

“我想我找到了——”几乎整个趴在文森特身上的彼得说。

“是吗？”文森特扭头看向他。

噢对还有后车座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小鬼，萨姆想，他差点忘了他们。

迪恩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你们找到什么了？”

“关于萨姆的预知梦。”彼得晃了晃手中厚重的书，“看这儿，让一个普通的人类身负超能力……当然是你们这个世界的超能力，暂时不能用用科学解释的超能力，不管怎么说，这是可以办到的。”

“怎么做？”迪恩问。

“喂给他一个高阶恶魔的血。”文森特早就凑了过去，他抬头看向萨姆：“而且这种莫名的化学反应是不可控不可逆不可消除的……理论上。”

迪恩忍不住回头看着他们：“什么意思？难道萨姆这辈子就要像个灵异事件预见雷达一样每天都梦见那种事入睡吗？！狗/娘养的！”他甚至抬手捶了一下方向盘，不过他很快又回过神来，语气温柔地对i道歉。

三人都露出了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表情，萨姆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问题上：“理论上？”

“因为这是你们的理论，不是我们的。而且目前来看，这种恶魔血也没有别的影响，至少它不会把你变成恶魔或者类似的东西，只是具有超能力的人类，就像彼得。”文森特解释道。

“你是说我们应该取一点萨姆的血样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然后调配出让它们变正常的血清吗？我觉得以我的生物学知识和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很难办到，你知道，脸书才出来——”彼得快速说道。

“我想这些反应并不是身体上的，彼得。”萨姆加入了讨论之中，“我想这可能是一种精神力量，根据人体的新陈代谢，七年之后，从细胞到头发丝都是一个新的人了，所以这些不可能是那种实打实存在的物质。”

“但是你也没办法将一杯水中的墨水以二分法稀释干净，你的身体里肯定存在一点什么东西，当然也可能是灵魂上的，我们可以想办法用科学或者魔法的手段把那些东西剔除出来。”文森特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那个恶魔是不是还活着？说不定是因为母体还活着所以你体内的东西还会有这种反应。我们可以把他抓来做实验——”彼得说。

看了看后车座上的超级英雄和天才魔法师，萨姆忽然觉得彼得的提议并非天方夜谭：“这个要怎么来？”

“嘿，放松点小伙子们，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我们要确认一切都没问题好吗？所以先从萨姆本身开始，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和你一样的人。总之，我们需要收集足够多的资料和信息来做这件事。”文森特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虽然有点扫兴，不过他说的是事实。

彼得和萨姆也冷静下来，他们看向文森特，三人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