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谣言便定王妃之罪,忠义公未免草率。”谢文远低头躬身反驳道。
“小小一个状元郎,一再出言袒护这个妖女!莫不是你与这妖女也暗通款曲!”君无忌长剑直接指向谢文远。
“忠义公,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谢文远不惊不慌。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一声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君无忌一怔,竟缓缓垂下手中长剑。
轩辕景宏眉心收紧,皇后君锦云已经很久不出门走动了,怎么今日会来商议朝政的御书房?
君锦云一身华艳凤袍,头上金钗摇曳,珠光宝璨遮不住她略显苍白憔悴的脸色。两个宫女左右稳稳搀住她,才步态虚弱地走了进来,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她小腹微凸,正是已怀孕四月有余。即便已过了最危险的头三月,仍有滑胎之象,平日一直卧床在寝宫,鲜少出门。
轩辕景宏赶紧起身步下高阶,亲自迎了上来,“皇后,今日怎么出来了?小心身子。有什么事,派宫人通告一声,朕亲自去看你。”
君锦云心头略痛,轩辕景宏已经很久没去探望她了。听说昨日宫里又新来一位娇艳美人,正备受圣宠,新欢在侧,哪有时间眷顾旧人。
“臣妾参见皇上。”君锦云屈膝行礼,被轩辕景宏赶紧扶住。
“身怀有孕,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轩辕景宏微微攥紧君锦云的手,转而又松开,淡笑一声,“皇后今日来所为何事?”
“今早臣妾派人去摄政王府……”当君锦云看到押在侍卫手下的夏侯云歌,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蔽体,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摄政王妃穿上衣服。”
君锦云身边的宫女赶紧将皇后的披风,披在夏侯云歌的肩上。
君无忌眼角一抽,没有阻止,脸色却是变得不悦,“女儿,还不快点回去修养!小心这里吵到胎气!”
“爹爹?”君锦云虚弱地喘了两口气,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目光怜悯又同情地看了夏侯云歌一眼,对轩辕景宏道,“臣妾今早派人去摄政王府给小妹锦画送些新进贡的锦缎,没想到,锦画已离开了摄政王府,不知去向。臣妾斗胆求皇上,派人去寻一寻锦画。家妹年纪尚幼,没有亲人在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
君无忌喝了一声,打断了君锦云的话,“还不快送皇后回宫休息!”
“爹爹!”君锦云不敢置信地望着君无忌,眼底隐约浮上一层水雾,“就不担心锦画?那可是爹爹最疼的小女儿。”
“不中用的东西!不配做我君家的女儿!”君无忌一个眼神过去,当即有侍卫上前,恭敬地请皇后离开御书房。
君锦云悲伤地擦了擦眼角潮湿,期盼地望了轩辕景宏一眼,他亦是毫不表态,更让君锦云心灰意冷。
“臣妾告退。”君锦云转身离去,最后一眼,看向夏侯云歌。
那略带担忧的目光,是同为柔弱女子无奈的悲悯。
夏侯云歌望着肩头带着暖意的披风,遮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暖和了一点她冰冷的心房。
方才的事,被君锦云的到来忽然打断,倒是给了轩辕景宏喘息的机会。
“将摄政王妃收监,此事稍后再议。”轩辕景宏不耐烦地挥挥手。
君无忌老脸绷紧,雪白的胡须都倒立起来,“皇上拖延时间,便是想放过这个妖女了!”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忠义公,要有个缓急轻重。”
君无忌艰涩难言,却在此时,门外的宫人又高唱一声。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赶紧规矩站好,跪在两侧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虚弱地歪靠在轿辇上,被人从外抬了进来。苍白的脸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却在看向夏侯云歌时,目光锋利似要将夏侯云歌当场挫骨扬灰。
“母后凤体不适,要多加静养才是。”轩辕景宏赶紧上前搀扶,卑恭之态完全就是一个孝子。
“有些事,哀家不亲自来,就要被妖人巧嘴蒙混过去了。”太后慵懒挑起眼角,并未下轿辇,就居高临下地睨着一侧的轩辕景宏。
“不知母后所言是何事,又是谁巧嘴迷惑众人。”轩辕景宏轻轻笑着,声音平和恭敬。
太后挑高几分声量,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挟持哀家可以不被定罪,与人苟且也可以证据不足。”
太后一对凤眸攸然射向夏侯云歌,如针如刺,锋芒毕现,“杀人之罪,可是证据确凿!”
太后话音方落,便从太后的轿辇后,站出一个瘦高的男子,他跪地行礼。
“属下孙天一参见吾皇。”
正是襄国公主府上的侍卫——孙天一。
“属下状告摄政王妃杀害襄国公主。”孙天一言辞有力,透着十足的笃定。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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